还是老毛病,有话不明说,拐弯抹角让人意会。
宫远徵心中一喜,却见章雪鸣淡淡一瞥宫尚角:“如果不听话就不用退让、牺牲,不用接受哥哥亲疏不分的一视同仁,我倒是挺乐意哥哥一辈子这么称呼我,起码我不委屈。”
她也不管宫尚角就在旁边,边拉着宫远徵往前走,边放出神识扫描前方的过道和两侧的牢房。
宫尚角被噎得不轻,回过神来疾步赶到他们前头,她就故意用神识扫过宫尚角。
宫尚角顿时头皮发麻。他咬牙四顾,又把视线落回章雪鸣身上,没发现破绽,只好作罢。
章雪鸣又用神识扫他一下、再扫一下……
有本事拿出证据来说话。
宫尚角受不了了,干脆停下脚步,转身瞪着章雪鸣,脸色表情一会儿一变,后槽牙都咬紧了。
宫远徵皱眉,上前一步挡在章雪鸣前面:“哥哥这是做什么?昭昭哪里说错了?难不成哥哥心里其实也认为我和昭昭,就该一直为那些对我们毫无善意的人退让、牺牲?”
宫尚角呆了呆,没法解释是章雪鸣在搞鬼,瞅见章雪鸣在宫远徵身后探出头来冲他吐了吐舌头,一气之下气了一下,终于给了句准话:“哥哥没有那么想。以后有事哥哥会同你们商量,你们不愿意做的事,哥哥不会勉强你们。”
宫远徵心头一松,嘴角才要勾起来,就听得身后章雪鸣不咸不淡地道:“哦,哥哥的意思该不会是,不勉强我和阿远,哥哥自己顶上去,用行动让我和阿远主动退让、牺牲?”
宫远徵不笑了,狐疑地盯着宫尚角。
宫尚角心塞得不行,有点恼火有点无奈:“那昭昭你想哥哥怎么做?”四下看看,又压低声音道:“有什么咱们不能回去说,非在这里。”
章雪鸣从宫远徵身后走出来,笑眯眯地道:“哥哥,有些话就得趁着在这里说清楚才好,免得心里藏着的委屈结成了疙瘩,为‘人’所趁。”
宫尚角恍然,不得不承认她的担心有道理,咬咬牙,道:“你说,不过分,我就应了。一诺千金,我从不失信。”
宫远徵惊奇地看着章雪鸣借着这由头光明正大地提条件——
“哥哥既叫了‘远徵’,这称呼就不许再改。我没阿远心胸宽广,听不得这个也是弟弟那个也是哥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哥跟他们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