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像是着了火,云霞红艳艳的,金橙色的光给它们描了个边。
石板翻转、合拢,与周围的石壁融为一体,严丝合缝。秘密被遗弃在黑暗的密道中。
“大姐肯定等急了,我们去接她回徵宫一道用晚膳?”章雪鸣晃晃两人相牵的手。
“行吧,看在她今天辛苦的份儿上。”宫远徵傲娇脸。
“‘棠梨煎雪’给她哪一种?哥哥那种七天见效的,还是金复那种第二天就能白到发光的?”
“当然是金复那种。”宫远徵咧嘴笑得恶劣,“她从前没少挤兑我,还说我死鱼眼来着。”
“那是该让她好好清清肠胃了。”章雪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正好她也习惯熬夜,一天不睡没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笑得像一对偷到油的小老鼠。
宫远徵放开手,揽住她的腰:“我用轻功带你下去?”
章雪鸣也揽住他的腰:“一人一段,我闲得都要长蘑菇了。我先来,后半段你接上?”
宫远徵心知她是怕下半段遇到侍卫折了他的面子,无所谓地笑道:“我先来,我累了换你。我未婚妻厉害我骄傲,他们眼红也没用。”
章雪鸣当真由着他一路轻功把她带过去。
宫门的城门大约很多年没敞开过那么长时间了,城门上的一溜守卫个个握着长弓,盯着运送队伍,紧张得不行。
远远地,章雪鸣和宫远徵就瞧见一袭暗红丝绒绣花阔袖齐胸襦裙的宫紫商抬头望天,握拳崩溃大喊:“啊啊啊啊啊——谁来告诉我,后面到底还有多少?!”
这剧目兴许已经上演太多次,周遭的人如常作业,一眼都没往她那边看。
由于章雪鸣“嫁妆”里有价无市的贵重品太多,角宫的金嬷嬷和琴嬷嬷不敢再像最初那样让那群小年轻把东西取出来查,连放手让侍女们自己查都不行,少看一眼都怕有人不小心弄坏了什么。
真弄坏了,不吉利不说,宫门想赔偿,也得章雪鸣和宫远徵愿意。
徵宫昭姑娘一拳把宫唤羽四肢震断的武力、徵公子的毒药可都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