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还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肯定的话,比如……
“我在想,如果当初哥哥赶到了角宫,那就再也没人能记得角宫那些罹难的人,也没有人会为他们报仇了。角宫嫡系全灭,旁系入主,哥哥和他家人的所有痕迹都会被抹去。
后来者没有接受过角宫正统的、完整的教育,对经商一知半解,对角宫在江湖上的人脉半点不知……
哥哥难道会觉得宫门还有人能有他那样的本事,能在短时间内顺利撑起角宫,赚回足够的钱财养活宫门上下数千人,还能给商宫、花宫提供足够的锻造资源,给徵宫、月宫提供那么多药材?别说十年了,我看一年都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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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室明光下,章雪鸣绝色面容上的表情冷静到近乎冷酷,语气一点都算不上温柔,还隐约带着点嘲弄。
“阿远你也一样。如果那时你死了,徵宫就会换个新主人。你、你的父亲、母亲、曾经照顾过你的那些人……都会被彻底遗忘。
由老执刃扶持起来的徵宫宫主自然会偏向羽宫一方,不会像你一样倾尽全力支持哥哥。我也不信宫门运气那么好,能遇到第二个如你这样的医毒天才。
那么,你敢想象吗?没有了你的毒药、暗器、百草萃支援,哥哥在外行走的路会变得有多艰难?他会受更多的伤、流更多的血,被他单方面看重的那群所谓的血脉族亲索取打压,说不定都撑不了十年那么久。
而哥哥倒下之后,被他护在身后的朗弟弟就不得不顶上去,走哥哥的老路,为宫门当牛做马却被视作理所应当……阿远想看到的,是这样的未来?”
通过那些不带任何温情的话语,从而明确认识到自己的存在对宫尚角的重要性,少年郎那种脆弱的、易碎的表情一点点从脸上褪去,黯淡的眸子如同有光注入,一点点亮起来。
他一眨不眨地望着章雪鸣,像是终于得到了赦令的囚徒,像是终于等到了猎物的猛兽,近乎贪婪地用目光描摹着她的眉眼,嘴角慢慢翘起,扯出诡异的弧度。
“昭昭……说得对。”宫远徵张开双臂一把将章雪鸣抱住,恨不得从此让她长到他身上来,又或者他长到她身上去,再也不分开。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合他心意的人呢?宫远徵支起长腿把人整个困住了,心满意足地用力抱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