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宫远徵问。
“不然呢?”章雪鸣反问。
“你跟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还凶我了。”他忿忿地一口咬掉了小狗饼干的脑袋:“你没凶宫紫商。”
“我凶你了?”
“凶了。”宫远徵重重点头。
“那是谁的错?”
“宫子羽的错。”宫远徵咔嚓咔嚓地咬着饼干,仿佛在咬宫子羽的骨头。
“再说?”
“我也有错。”宫远徵声音小了点,旋即又理直气壮地道:“但是是宫子羽先误导我的。”
瞧章雪鸣似笑非笑的样子,他眨眨眼睛,把嘴里的饼干咽下去,小声说:“我出言不逊乱说话,我跟你道歉了,后来我没再犯了。”
“嗯。然后呢?”
“然后宫紫商跟你第一次见面,疯疯癫癫乱七八糟的,你还对她很温柔、很耐心。你都要帮她跟花宫谈合作了,今天又送她妆奁头面和点心。”他又气呼呼的了,“这个饼干明明是你让厨房专门给我做的,现在她也有了。”
原来绕了半天是为了这个。章雪鸣反应过来就忍不住笑了:“不是也给哥哥分了吗?”
“是哥哥把我养长大的,宫紫商又没有对我好过!”宫远徵不高兴地道。
“好好好,阿远别生气了,今天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不问阿远的意见,就擅自把专门做给阿远的东西分给别人。”章雪鸣抚着他的背轻声给他道歉,态度诚恳,没有半点敷衍的意思:“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宫远徵闹这一出,不过是不想章雪鸣也像对他一样对别人好。他视为专属的小饼干被分出去,让他有种危机感,没想到会因此得到章雪鸣郑重其事的道歉和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