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解:“我培育出出云重莲的事是上报过老执刃和长老院的。”
“可出云重莲能不能开花、什么时候会开花,阿远你并没有给他们打包票。”章雪鸣笑了,带着点逗弄意味地扫了眼宫尚角,故意放缓了语速:“因为那株出云重莲,你是想要留给和你相依为命的哥哥的。你希望能治好他身上的伤病,消除他的致命弱点,提升他的内力,确保他能平安归来,是不是?”
宫远徵点点头,脸还有些红,不太习惯心思被这样清楚直白地表述出来。
宫尚角则是听得心绪起伏,眼眶发热。
他听宫远徵说过那株被要走的出云重莲是为他种的。但没有见过实物,宫远徵又没有像章雪鸣这样把对他的担忧摊开来说,他的感触其实不是特别深刻。
可现在不一样。
听了章雪鸣说的这些话,看着宫远徵偷摸瞅着他笑得害羞又孺慕,宫尚角顿时就明白了每次站在高高的台阶尽头用明媚笑容迎接他的少年郎,在每次送他离开宫门时,那些说不出口的担心。
“我去书房拿点东西。”宫尚角随便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临走前难忍羞恼地悄悄瞪了一眼章雪鸣。这玩意儿真的是!说事就说事,冷不丁就要来捉弄他一下,非要看他当着弟弟的面失态才肯罢休?一肚子坏水的小混球!
“宫二先生回来的时候,顺手把纸镇带过来给我使使。”章雪鸣没热闹看了,无趣地收回目光,问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宫远徵:“要是徵宫里没有老执刃的眼线,他上哪儿知道你的出云重莲开花了?”
宫远徵瘪了瘪嘴:“我当初确实怀疑过,可我没能把那个人找出来。我以为是我多心了。”
“你的天赋不在这上头,不必为此费心。再给我几天时间,我把徵宫的小虫子捉出来,你想怎么处置都随你。”
宫远徵急了:“昭昭,我说了,你只要每天开开心心地就好,不用为了……”
“我做这些就很开心。”章雪鸣斜了他一眼,郑重声明:“我在磨练技艺,跟你没有关系。”
宫远徵哪里肯信?他感动得不行,看章雪鸣的小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