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长老好容易想起来那些话在哪里听过,不就是前面他说过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小辈逗了,忍俊不禁下也和之前月长老一样抬手虚点了章雪鸣一下:“顽皮!”
见月长老继考校章雪鸣之后又打算考校宫远徵,也把左手袖子撸上去一些,手腕搁在茶案上:“我也来。”
宫远徵当真过去给他们一一诊脉,正要说脉象,却被月长老摆手止住,让章雪鸣也来给他和花长老把脉:“一会儿你们两个先互相对一遍,没问题了,直接告诉我这剂药茶里需要用到的药材是哪些、每种药材的用量,以及为什么。”
竟颇有把这两个小的当成弟子来教导的架势了。
宫远徵过去十年得到的长老们的关注加起来都没有这一个时辰里得到的多。
他看了看似乎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章雪鸣,一时间不知道心里头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却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好情绪,认认真真地跟章雪鸣互相印证,共同定出一个方子来。
他想让章雪鸣来说,章雪鸣却只是微笑着用眼神鼓励他开口。
在宫远徵按月长老的要求作答后,不出章雪鸣的意料,他得到了月长老的赞许和不遗余力的夸奖,就像之前月长老考校完她之后做的那样。
月长老很会夸人,三位长老中,他其实才是那个奉行鼓励教育的人,一丁点好都能变着法地夸,直夸得宫远徵小脸通红,笑得羞涩又难掩得意。
这是宫远徵在宫门里长到十七岁,第二次有长辈当面夸奖他。第一次就在刚刚,花长老发现他在暗器设计上的造诣后,简单却真诚地夸了他:“自学能做到这个地步,足以看出你不止有天赋,更有很多人都望尘莫及的毅力。”
两位长老的夸奖都不是老执刃那种当着宫子羽的面拉踩式的夸奖,是真心实意地觉得他做得好。
宫远徵甚至能从他们的态度里感觉到一丝喜爱,出自真心的那种,即使不多,也足够让他开心了。
花长老饶有兴致地围观小少年被老友夸成红苹果的全过程,不时发出畅快的大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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