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执刃说,前少主行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武功全废,还伤着了心脉,被送去后山月宫静养去了。”宫尚角抬手下压示意他坐下说,“花长老乐见其成,雪、月二位长老最终也同意了。”
这话说的,宫远徵一听就明白长老里谁是能争取的,谁是要防备的。
“哥?”他诧异地看向宫尚角。往日还教训他说必须尊敬长老,人前人后皆不可妄议。关于长老们的事也极少在他面前提起,怎么今天?
“远徵弟弟长大了,有些事也该学起来了。”宫尚角抬眼一瞥宫远徵,见他不情不愿地慢慢往下坐,一副生怕竹编的坐榻上会有刺扎到他的样子,嘴角微扬,垂眸道:“你心思单纯,七情上脸。从前不同你细说,是怕你因此心中有了偏颇,到时候在长老们面前露了痕迹,被人当成把柄攻讧你,一顶‘妄自尊大,不敬长老’的帽子扣下来,有心人想要插手徵宫事务分你的权,名正言顺,轻而易举。”
“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宫远徵嘿嘿一笑。
他左挪挪右歪歪,总是坐不安稳,又怕被宫尚角笑话,只得拼命找话题:“前少主出事,是待选新娘进宫门那天晚上的事吗?他去过西南角密道那边吗?”当天他见过宫唤羽两次,最后一次是在入夜之后、行动之前。
“去过。根据羽宫那两个没中药的侍卫的证词来看,前少主去给你们收尾了。
他出手将与金繁缠斗的那名无锋刺客打致重伤昏迷,让人押走,之后……之后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回来之后就被黄玉侍带去了执刃殿,接任少主,我也很想弄清楚前少主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本来打算等月公子从地牢回来再向他打听一下的,也不知为何一直不见他回医馆。”
“他去地牢做什么?”
“执刃让他去的。地牢里的三个无锋刺客也中了药昏迷不醒,和你们不同的是,她们都高烧不退,已经两天两夜了。”估计醒来也都烧傻掉了,审讯的价值都没了。
同种药物不同受体症状不同?宫远徵眼睛就亮了:“哥,我也去看看?”无锋刺客身上必定存在某种共性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要是能找出这个共性,研究出针对之法,以后想要筛选出无锋之人易如反掌。
“慌什么?毛毛躁躁的。”宫尚角没好气地重新烧了一壶水,又给他冲了一碗糖水,“一会儿吃过饭还得回医馆,你先帮医馆中那些中药者都把过脉,将脉案看过了再说。
别人都还在昏迷,就你运气好碰上了郑二小姐,不仅性命得保,还能早早清醒过来……已经够让人嫉妒的了,今晚就不要东跑西蹿去碍别人的眼了。”
宫远徵点点头:“我听哥的,今晚就守在医馆,哪儿都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