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的事情,不管结果好坏,都得有个结果。”夜十一想起还缺一个中间人的事儿,“过年宫中办年宴,我要见一见谢皇后。”
点到为止,她并没有多说。
杨芸钗不知道姜蕊和安贤妃的事情,只大概知道夜十一在宫中有埋眼线:“大姐姐是已经在做安排了?”
“嗯。”
“可是有什么问题?”
夜十一先把需要个中间人牵线的事儿说了,后道:“姜蕊怀有龙胎,安贤妃也养有五皇子,两人都有野心。姜蕊弱些,可她能护着龙胎好几个月,满三个月后才让人发觉,请了太医定诊,她的忍耐力和心计不可忽视。安贤妃没有五皇子之前,安份守已,连安家在宫外如何没落受期,她都能一概不理,可见她是个狠起来连家人也可以不顾的人。这样的两个人,都有争一争那个位子的野心,我不得不小心。”
“东宫已定,太子虽病弱,可定了就是定了,除非……”太子身亡,这四个字杨芸钗没说出来,不管是出于忌讳还是什么,她连想都不愿想的,“大皇子已成为庶民,二皇子在宁天官的护持下,无功无过,若安份,日后太子登基,他当个富贵王爷是没有问题。至于四皇子,十年前在大姐姐没从杏江回来后不久,他便离开了京城,留下家书,和皇上和夜贵妃娘娘说,他要游历天下,把大魏的大好河山都走一遍,直至今日,除了定期的平安信,丝毫未有归来的意愿。”
“莫说姜蕊只是怀有龙胎,纵然是已出生养在安贤妃宫中的五皇子,比起已成年的太子和二皇子,甚至是行踪飘忽的四皇子,他们并没有胜算。”这是她的看法。
夜十一点头,她认同杨芸钗的看法:“你分析得很对。可通常陷在王权富贵之中的人,都是灯下黑,都是一叶障目。你说的问题,她们或许也能想到,也可能早已想到,但面对皇权,执掌江山的诱惑,更让她们疯狂,不管不顾,不计后果。”
“大姐姐是如何和安贤妃联系上的?姜蕊是因着姜家根基单薄,撑不起一个皇子外家,从而需要一个助力,故而大姐姐让西参把她身边的大宫女换了,她顺势妥协,我不觉得奇怪。可安贤妃不同,安家不可靠,自入宫起,她就是靠自已博得皇上的宠爱,靠着帝心慢慢坐上妃位,她不可能轻易妥协的。”以前太子经常和杨芸钗说一些事情,分析一些局势,其中自然包括后宫里值得注意的妃嫔,“大姐姐是使了什么妙法?”
芸钗果真是长大了,看问题看得更细更一针见血了,夜十一没有瞒着:“是连总督给我牵的线,连家和安家从五皇子降生并被抱到贤达宫起,就是一个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