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散场,所幸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任何不好之事也没有向湖中心涌去,反而是夜旭如愿见到十年未见的父亲,夜瑞夜祥也拜见了同样十年未见的大伯,守在凌平湖边上的势力不管明的暗的,出于各种考量一个也没趁机造乱,乖巧得如同兔子般只是到湖边看一眼,连蹦一下吃个草也不曾。
平静得很是令领了此番任何的殷掠空大感满意,大大的笑容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殷掠空满意了,受命到凌平湖暗中相助的秦百户也终于安下心来,待张歌张舞护着夜大爷出城回普济寺去,他便脚底抹油地回花宅复命去了。
走的走,散的散,金乌西落,湖面掌灯,仍是莺歌燕舞,只是无形中消散了暗藏的一触即发。
确定一切安全恢复如常后,殷掠空坐着小船靠近此时只剩下杨芸钗一人的游舫。
上了甲板之后,殷掠空发现芝晚居然不在里面侍候,还是神色焦急地站在门外,西娄也下了游舫高处,与芝晚一样担忧地看着门里面。
“怎么了?”殷掠空走近两人。
“小姐一个人在里面,情况不太好,又不许我们进去侍候,我与西娄快担心死了!”芝晚蒙着面纱,露出来的双眼担心得快要哭出来。
西娄也在旁道:“太子殿下走后,小姐便这样了。”
言下之意,与太子有关,殷掠空听懂了:“别担心,我进去看看。”
殷掠空推门入内后,西娄芝晚皆同时松了口气儿,自从大小姐不在了以后,她们家小姐有什么藏在心底不能说的心事,也唯有毛指挥佥事与冯三表小姐能开解一二了。
杨芸钗仍跪着,跪在桌旁,半点儿没有想要起身的迹象。
殷掠空进来后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场景,她想到西娄说的与太子有关,想着能与太子有关,又将芸钗变成这般模样之事,定然不是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