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近时很是安份,连我皇姐都说这样的十一最好。”四皇子口中的皇姐是指今宁公主,“母妃也说了,自十一醉酒后,朱柯皇姐被父皇禁足,谢八小姐与秋二小姐也各自回府受到惩罚。此事虽未摆到明面上,不过父皇此举,英南候府与安山候府接连效仿,且谢八小姐秋二小姐罚得比朱柯皇姐要重得多,不止禁足思过,更是被罚跪。你看,有父皇护着十一,十一还能出什么事儿?你所忧虑之事,断然不会发生。阿息,你着实想多了。”
“阿弘,你不明白。”莫息无法与四皇子明言他内心的慌恐,“自来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很有把握,唯独对十一,我没有把握。”
四皇子觉得不奇怪:“我对十一也从未有过把握。”
莫息内心所藏之事太多太棘手,自夜十一在千鹤崖应下他,她会努力的,他无法抑制喜悦之余,更有着难以言会的不安,这种感觉就像是前世她为他生下嫡子前的莫名心慌。
前世他承受过一次,倘若今生再失去她,连他自已都无法料预他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事。
“你就说,你帮不帮我?”莫息想防范于未然,即便不确定到底有无用,他还是想尽最大的努力将一切不幸扼杀于萌芽之中。
“帮。”四皇子叹气,一个是他挚友,一个是他心悦的表妹,他怎么可能不帮:“我会好好同十一说的。”
要他给十一表妹散播安生度日的种子,这不难,难的是十一表妹接不接招,肯不肯让种子发芽。
莫息觉得夜十一此时的安份是下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四皇子无论怎么想怎么看,他都觉得是莫息想多了,然他对莫息的了解,又觉得约莫真会发生,故尽管不怎么觉得夜十一接下来会突然做出何等惊天动地的骇举,他还是照办时不时跑一趟静国公府。
什么日子过得花好月圆、父慈子孝、风调雨顺、万事如意、膏梁文绣、金玉满堂,此为甚好,要学孔子的学生子贡抱瓮灌园……
夜十一听四皇子说半天,在此打断他:“抱瓮灌园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