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的,那又如何?你敢往外嚷嚷?”
大声嚷嚷是不敢的,但像这样齐聚脑袋低声耳语,还是敢的,毕竟这消息太过震憾,听者无一不迫切想得到真假的证实。
一旦想要证实,那便得往外说,同人说,大家讨论讨论,方能证得虚实。
围桌几人个个想法一样,心照不宣地再说几句,便不再说夜十一半个字。
大堂里其他几桌,不知是在这样一桌一桌不小心偷听到之下,传达得人尽皆知,还是本来早就人尽皆知,反正这桌几人不说了,余下几桌竟也渐渐歇了私议声。
有身手在身的人,耳力本就比普通人要好,相邻几桌都能听到一丝半点,黄芪肖这桌更能听得清清楚楚。
殷掠空再按捺不住,起身拔腿便往外跑,眨眼便跑出茶楼。
“这臭小子!一听夜大小姐的名儿,就分寸大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黄芪肖气极败坏地追出茶楼。
红校尉紧随其后:“我看啊,难!”
殷掠空武功不如黄芪肖,轻功学得极好,在黄芪肖身边得到指点,轻功早青出于蓝。
出忘返茶楼,融入街上人流,如同汇入大海的一滴水,一下子便没了踪影。
黄芪肖红校尉追了一条街,拐弯处便给跟丢了。
“你回去牵马儿,咱到万树山庄去,绝不能让臭小子闯出什么祸端来!”黄芪肖不必真跟在殷掠空身后,他也能摸出他徒弟的道道来。
红校尉应声,立往锦衣卫衙门回跑。
砰!
茶碗落地,砸成好几瓣,碎片泛着寒光,如同杨芸钗听闻坊间传言后一双越来越冰的眼眸。
大姐姐说过,秋络晴没散播冯三表姐被毁清白一事儿,是有所顾忌,不管是顾忌着表亲姐妹的牵连,还是夜家不会坐视不管的权势,总之秋络晴没那么蠢。
那么此番传出这样的碎言碎语,又是怎么回事儿?
“西娄!”杨芸钗略提声音,往上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