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马文池其实不是这会儿这么觉得,而是早在之前,他便有这种感觉。
只是他抓不到什么真凭实据,一边是他师兄,一边是他徒弟,两边都是他亲近的人,故他后想了想,觉得或许是他多心了。
然而,此番境况,事到如今,他这种感觉是越来越强烈。
“谁、谁没有一两件事儿是不能说的?”安有鱼也没尽否,把话儿说得似是而非。
“当然有。”马文池承认,倘他师兄执意不说,他根本就无法再追问什么。
他提步往外走。
安有鱼追出来:“师弟要去哪儿?”
马文池什么也没答,只径自往风起堂走。
安有鱼跟在半道,知她师弟就是嘴硬心软,是要到风起堂去看夜十一去,她想着让师徒俩好好单独说说话儿,指不得结就解了,于是也没跟全程,半道拐个弯,她寻杨芸钗去了。
那丫头也是个人小鬼大的,先时夜十一中暑病倒,丫头没少哭,她得去探探话儿。
马文池一进屋,担心夜十一,一直守在旁的阿苍阿茫便退出屋子,到帘外继续左右候着。
“师父。”夜十一乖巧地喊声。
“过来。”马文池渡步至座椅里坐下。
夜十一闻言,喜滋滋地跟在后面,因着摆姿势摆得有些久,手脚有些僵硬,她跟上也就跟得有些滑稽。
马文池见到,却怕夜十一走不稳磕着碰着,忙伸手去扶,也没真扶,就是虚扶着,防个万一。
夜十一心里暖哄哄的,在马文池旁边的椅里坐下,很是诚挚地再次认错,并求原谅:
“师父,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不爱惜自已,只是……我只有这么做,我才能看清一些事……一些人。”
她说得断继续续,犹豫迟疑,真是真,可也未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