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肖也没回头,不知是背后长了眼,还是怎么地,反正她刚眨完眼,便听她师父哼一声,她赶紧又埋下脑袋,作认错状。
连司业自被黄芪肖自国子监带走,问了些话儿后,便将他放了,回到连府,他便过得颤颤兢兢,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三弟找他说话儿。
连都给事中自出事儿,便一直沉默着,只默默地提笔与远在山东的长兄联络,商议对策。
直至昨儿个,黄芪肖带着红校尉众堤骑将陶嫔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审了个全须全尾,女官一案中的女官得以证实,确为陶嫔宫中之人,亦非任宫中女官,不过是穿着一套女官衣袍数次与容兰郡主往来,陶嫔再将女官沉井,试图以女官之死引起永安帝心中对鲁靖王的疑,造成容兰郡主并不安份,在宫中到处拉党结派的假象,达到陶嫔借永安帝之手严惩容兰郡主,最好是一举让容兰郡主彻底消失于宫中,永被禁足于鲁靖王府中的目的。
以此,激化永安帝与鲁靖王的战争。
不得不说目的计划很不错,只可惜陶嫔终归见识有限,纵深处宫中数年,仍看不清有些人有些事,并非陶嫔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想要操控,那更是痴人说梦。
特别是陶嫔低估了容兰郡主!
容兰郡主设计反扑,利用他那不长进的二哥达到将他连家脱下水的目的,不同于陶嫔行事的不周全,容兰郡主的策略不费多少力气,不过是顺水推舟,便打造了现如今的局面。
也怪他平日里瞧不起他二哥,自来不对他二哥有所关注,以致于让他二哥那点贪财的毛病让人有机可趁!
更不知道当年为蓝家遗根捏造陶氏官家女的身份,继而得以顺利入宫,终为陶嫔一事儿中,竟还有他二哥一笔,且是借他名义向礼部核查官员保证!
早早下衙,坐在前院厅堂里等连司业自国子监回的连都给事中头疼地揉着额际,今儿他一定得同他二哥好好谈谈。
他与长兄的意见相同,历经此事儿,他们都觉得他二哥并不适合官场。
倘能说服他二哥弃了仕途,待在家中与他四弟一般做个富贵闲人,他与长兄皆愿一辈子不分家,由他们养着二房四房,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