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春氏重重点头。
见春氏真宽心许多,封副将心生疑虑,想到什么,眼神儿瞬间利了起来:
“你这几日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春氏静了会儿,知瞒不过,知她推脱装做不在意更没用,她半真半假道:
“爷,我这几日走了许多地方,使了许多银子,终于让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生哥儿还活着,他还活着!”
“活着就好。”封副将瞬松口气儿,怪不得能宽心许多。
只要不是犯浑去沾手,只是花钱买消息倒也无碍,毕竟是嫡亲姑侄,真不闻不问,他这个姑父尚可理解,他妻子这个姑母可就真得让人戳脊梁骨了。
“生哥儿之事,也不是我不想管,实在是管不了,倘一个弄不好,连我都得折进去。”末了还不放心,封副将再叮嘱一番:“岳父岳母那边一送信到四川,小舅子不能回京,必会让耀哥儿走一趟,届时纵耀哥儿到府里来,你该说的说,该理的理,余下不妥的,可莫要犯浑!”
春大少爷单字耀,春家五子就他一个有秀才功名,年纪最大,也最沉稳懂事,可惜科举一途连连折戬。
“我明白,爷放心吧。”春氏唯有应诺,言多必失,她可不敢想象倘让丈夫晓得她是寻上董秀之探的消息,也不知丈夫会是何种反应。
董秀之已年十九,至年底,翻过年便双十,妥妥的老姑娘。
董大将军董秀之父女俩还好,一心各扑在各自专注的事情上,董大奶奶却是急坏了,她性子柔软,能嫁到武将世家,悍起来也是惊人,看着嫡长女日拖一日年过一年,都成阖京有名的老姑娘了,她胆子越磨越大,当着董大将军的面,时不时就指桑骂槐,全一个意思,尽数直指董大将军为权位惘顾闺女死活。
董大将军是大老粗,心思不怎么细腻,奈何听多了,叠加成倍入耳的味儿自然就变,也没同董大奶奶争辨,他也有悔意,可当初说出去的大话,他再收回来,主动到静国公府去说赶紧订亲成婚,面子尽失形同要他命不说,往后他在三大营跟前说事下令,那还不是跟放屁一个样!
不行,坚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