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下做的那些事情,就她祖父察觉了并问她,她也半点儿不瞒地说了。
夜大爷重重地再嗯一声。
夜十一抿唇一笑:“知道了,父亲。”
夜大爷不满夜十一这般轻描淡写不当回事儿,难得横了宝贝闺女一眼。
夜十一很有觉悟,当下便板起小脸,一本正经地起身福一福:
“父亲教诲,女儿记下了。”
夜大爷示意夜十一坐回椅里:“记下便好。”
夜十一诚然是真的记下了,慧极则伤这道理她也懂,只是现如今许多事情已由不得她。
到底是宝贝闺女,何况闺女暗下做的那些事情头一件,究其底起因还是因他,夜大爷实在难再训斥闺女什么,后想到夜二爷同他讲的英南侯一事儿,他不得不苦心再道:
“皇后娘娘那事儿……终归是为父引起,你祖母糊涂,易被人利用,你反击是为护为父,为护你祖母,更为了护好咱夜家,这倒也罢了。然英南侯与谢世子父子俩的事情,那是牵扯咱夜家、莫家、谢家三家,更甚者牵扯宁家,是东宫之争,是皇储之战,其中错综复杂,便是为父有时想起,也是头疼得很。”
这点夜十一早知道,她父亲不仅是真头疼,也一直认为这没什么好争的,谁是东宫谁是皇储,那谁还不是李家子孙,有什么可争的,纯粹是整日没事儿闹腾。
说起来她父亲这样软绵与世无争,凡事只讲究个神仙快活自在逍遥,实不为一种福气,更是一种境界,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同她父亲一般看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