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论怎么模仿琉璃,果然还是比不上他呢~”

听到熟悉的声音,日下部笃也和胀相一愣,同时放心的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使用对讲机的人现在在哪,但如果是这道声音,哪怕他人没来,他们的安全也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是你啊,”放开冷静下来的里梅,羂索笑盈盈的弯起眼睛,回应了那个一次未曾正面接触过的特级术师,“难怪你们明明这么早期就发现了真人的能力,甚至成功预测了他的诞生地点,却仍然选择了培养,而不是提早祓除。”

能通人言的特级,他们可不是那些低级低智的杂碎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被操纵和看透其行动轨迹。

哪怕是引导真人怨恨自己,早夭鬼也会选择将这个不稳定的诅咒控制在身边进行监控和研究。

可偏偏具备限制真人能力的他们,选择了多此一举的剧本培养,还埋下了这么多不在掌控中的烟雾弹,只为了合理的将他引出——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回敬我曾对你的算计吗?”羂索屈膝撑起下巴,似笑非笑地问,“咒灵操术使,夏油杰。”

原来如此,他们的行事方式确实是不同的。

“…陀艮现在是不是已经被你收入囊中了?”

里梅和他离开了据点,他最后一张特级诅咒的手牌多半也已经沦陷。

拥有着更换身躯的术式,羂索从平安时代存活至今,以不同的身份和各式各样的敌人进行过千余年的争斗和交锋。

这是第一次,他被这种狡猾的小伎俩气到发笑。

但是怎么回事呢,这难以抑制的喜意,这胸腔中久违的震动,他为何——如此愉快?

“羂索大人,”对讲机的杂声中,夏油杰答非所问的问道,“您很在意琉璃吧?”

里梅和胀相一愣,满脸古怪的看向了波澜不惊的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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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什么展开?

“千年来,第一次有天元大人之外的术师看破您的布局,还是个背负天与束缚的短命孩童。”

听着夏油杰沉稳优雅的声音,对琉璃一直保持客观社交态度的九十九由基和日下部笃也,敏锐地看向了那个露出浅淡笑容的男人。

这家伙……

“您曾有过各式各样的转生经历,迟暮老人、青壮少年、或者幼童稚子,性别和身份对您来说不过是人生百态,过眼云烟。”

踩着再度奋起挣扎的章鱼须,夏油杰淡漠的抬手,将陀艮的身躯化成了一个圆润的浑浊咒灵球。

“有着这般繁多的经历,您本该对皮相没有执着,甚至可以说,想执着都提不起兴趣。”

可身为虎杖香织的羂索,被落水琉璃的示弱吸引;转入老人身的羂索,被琉璃偏袒伏黑老师发起的挑衅激怒。

夏油杰叹了口气,抬手抓住了鹈鹕的鸟爪:“…我们家哥哥在这方面比较迟钝,所以他再怎么回忆,也不会察觉到其中存在什么问题。”

但是他和硝子听到这些消息时,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从七海和悟那里听说,天元大人很忌惮琉璃,甚至将他的危险等级抬高至和您并列的位置。”

他听到的时候也和悟与七海一样,觉得好笑又合理。

“可琉璃从未觉得自己是危险的,也对所谓的反叛没有什么兴趣。”

琉璃所有看似危险的行动,其实一直都只围绕着一个目的而存在——

让他想要保护的人们,自由肆意,笑语欢颜。

“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是无趣无聊,且没有什么价值的。”

所以琉璃在听到两面宿傩欢喜发出的邀请时,他会回复的这般平淡,因为众人畏惧的诅咒之王对他来说,也是无趣无聊的一部分。

只要两面宿傩未曾做出触发琉璃逆鳞的行动,那他一直都会是和琉璃世界无关的人。

所以琉璃察觉不到那个邀请的含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什么样的人看重了。

看着逐渐显出轮廓的帐,夏油杰淡漠的松手降落。

“就像你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