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吓傻了?
六名骑士当即死了两个,还有四个则重伤倒地,被伤重的马匹压在身下哀嚎着。
先前的雷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压过了一切的风声和话语声。
从窗户里偷偷观看的士兵家属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六名超凡骑士啊,那可是六名超凡骑士!
就,就这么死了?
日山羊的,短毛还真有能发射雷电的法杖啊!
“快,快快快拉吊桥!”留守的武装农民兵队长急得都口吃起来。
吊桥边的士兵则有些犹豫:“咱们的人和亲戚还在外面呢,我看他们离得挺远,要不然让咱们的人先回来。”
“我回你吗的头!拉吊桥!”一脚踹开了吊桥旁的士兵,武装农卫兵队长亲自转动绞盘,开始拉起了吊桥。
生锈金属开始摩擦,挤压在吊桥上的尘灰屎块滚落到水中,而又一阵马蹄声响起。
“是骑士老爷吗?”武装农们朝着哨塔上的守夜卫兵高喊,队长手上的动作则放缓了几分。
那守夜卫兵面色陡变,动作幅度极大地朝着民兵队长摆手:“是骑兵,是他们的骑兵,朝咱们来了。”
马蹄越过一名骑士的头颅,他可以清晰看到马蹄铁上的钉子和干草,数十個马蹄越过他的脑门。
他侧过脑袋,却见到四十名骑兵挥舞着长刀或狼牙棒,在通往军械库的道路上奔驰着。
在骑兵队的最前面,一杆亮着金色圣杯的战旗正闪着金光。
“冲锋!”让娜发出怒号,平举了手中的战旗。
那战旗立刻裹成了枪头形状,而她座下马匹的汗毛则蓬松立起。
旗枪在前,跟着骑士们出战的守夜卫兵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麻利地滚到路边,用藏在屋子水井后的怒视,表达自己和短毛贼不共戴天的精神。
他们到达吊桥,大概是六十码的距离,按照目前的马速,大概需要六七秒。
到了,快要到了,让娜可以看到愈发清晰的军械库,以及正在缓缓升起的吊桥。
连那吊桥上散落的草叶和滚动的碎石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吊桥像是起床的老人,每一寸身子骨都在发出吱呀的叫唤,艰难地从床上起身。
转动着绞盘,民兵队长已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脸庞涨得通红,面容在恐惧地扭曲下仿佛似笑非笑一般。
“大家使劲啊!一起拉!”
在绞盘的旋转下,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中,吊桥一寸寸拉起,终于,在让娜他们到达之前,便来到了大约三十度的角度。
望着彻底消失在吊桥桥板后面的让娜,民兵队长松了一口气,他向后退了一步,把绞盘交给了别人,靠在墙上大声地喘着气。
然后他便听到了他此生都难忘的马匹嘶鸣声。
“唏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