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多了,都能咬死大象,更别提这些世家,并非蝼蚁,也是有圣人坐镇。
罗心怡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恼道,“就讨厌你这种聪明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伸手,攥着秦轩的胳膊,将他往临近的酒楼里面拉扯。
经过那些凑热闹的外地家族身旁时,这些世家强者都是跟着感叹起来,
“原以为是个愣头青,没想到居然是钓鱼执法。”
“狗屁的钓鱼执法,分明就是现炒现卖,连那令牌都是现塞的。”
“攀附上帝都罗家,怪不得敢在帝都横着走。”
“那座小塔,也是骇人,分明是座圣器!”
“神通境八重,坐拥一件圣器,恐怕自身来历,也是相当不俗!”
罗心怡充耳不闻,拉着秦轩来到酒楼,让炎阳卫在外警戒,一边上楼,一边提醒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出手救你,全是受人所托,你要感激,就感激她吧。”
来到酒楼二层,她指着在低头仔细整理衣裙的牧清雪。
“是你?”
秦轩揣着明白装糊涂。
罗心怡的出面,他是意外的。
却也清楚,能让罗心怡出手的,唯有牧清雪一人。
女为悦己者容,牧清雪整理着裙摆,将鬓角的青丝,捋到耳后,确定面无瑕疵,这才缓缓抬头,双眸里有着忧虑,道:“秦轩,你不该来帝都的,这里鱼龙混杂,上官家一事,更是牵扯深远。”
“你在瑶池圣地那番话,已经流传开来,许多世家大族,都对你有了敌意。”
“陈远只是一个开头,后面的麻烦无穷无尽。”
秦轩点头,目光平静道,“这些我都知道,很感谢你能够出面相助,不过,你要说的这些后果,我心中早有掂量,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牧清雪指着秦轩怀中的令牌,无奈道,“我知道劝不住你,你向来如此。”
“这枚令牌,是心怡从他父亲那所求,拿着这枚令牌,你便是镇魔司的卫长,便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敢无故对你出手。”
她不想秦轩死在京都。
甚至,不愿他受伤。
这才会不顾颜面,从罗心怡那里求来一枚保命的令牌。
秦轩掂量着手里的令牌,随手丢给牧清雪,不在乎地开口,“瑶池圣地我帮你,帝都你帮我,我们两清了,这枚令牌的人情,我就不欠了。”
无情的话语,如同一只铁手,将牧清雪胸腔内的心脏,都给揉碎,每一瓣,都在滴血。
牧清雪抓着冰冷的令牌,心如刀割的痛苦,眼眶中有水雾弥漫,“你就这么厌恶我?不想与我有半点的瓜葛吗?”
秦轩扭头就走,头也不回,“是你让我离开清雪阁,也是你想要退婚,你想要分得清楚,那从现在开始,你我就断得干干净净,再无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