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丞年眼眸低垂,立刻上前一步:
“臣谢皇上恩典。”
谢恩之后,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奏折递了过去,由福安呈给容盛帝。
里面写的是此番出征的所有记录。
即便他之前已经定期派人送折子回来,跟容盛帝汇报边境的事宜。
此番班师回朝,他还是又整理了一份,做足了准备才敢进宫面圣。
呈上奏折后才坐了下来。
不同于岳丞丰的儒雅,岳丞年因是武将出身,又常年带兵在外打仗,看上去面相硬朗且一身正气。
这样的人,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居功自傲,心怀不轨之人。
奈何容盛帝疑心太重,心胸也过于狭隘。
看着岳丞年坐在那里。
容盛帝眼神暗了暗,随即又很快恢复如常。
哼,若是真的没有任何不敬之心,又怎会心安理得的坐在凳子上。
难道不是应该惶恐,故而推辞一番吗?
不得不说,容盛帝的心思着实有些吹毛求疵,等同于鸡蛋里挑骨头。
这一刻。
如此心思正直的岳丞年,看在容盛帝的眼里,仿佛随时都可能谋反一般。
而实际上,岳丞年完全没往旁的地方想,皇上赐座他怎敢不从。
他是个武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研究战场,如何排兵布阵之上了。
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朝堂之事也自然欠缺一些。
容盛帝翻看了奏折。
抬眸看向岳丞年:
“镇国公教子有方,岳将军年纪轻轻却有勇有谋,为我西容立下不少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