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冷漠的绅士

段宴铭原本要生气裴二打断自己说话,可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没找到人,看来四妹八成不在池子中了,他心情不讲道理地好了起来,哼了哼歌:“徐家大少爷,徐嘉衍。”

趁着扭头的功夫,当着裴二面简单直白地翻了个白眼,表明了态度。

裴书臣一怔,回过味来,也不在人群中闪转腾挪,跟段宴铭一前一后慢悠悠地堵住徐嘉衍的去路,把人制在中间。

三个男人气氛诡异,四肢也不够协调,徐嘉衍被夹在中间活生生像被斩断方向的蛇,头被砍下,肢体却还在动作,他在段宴铭各种拖时间无聊有无趣的话语中,心不在焉地维持着社交礼仪,暗地中的悄然观察着周遭。

她真的不在吗?

段沂萱自然是在的,甚至跳得酣畅淋漓。

白色的裙摆在舞姿中蹁跹起舞,大理石的地板是红的,黑的,杂色斑驳,裙摆翻飞便是蝴蝶在荒原中觅食。

她无拘无束地摆动身姿,全然不在乎其他人的视线,只享受着这一刻隐秘的自由。

一个低腰捞起裙摆扭腰的姿势,呲啦一声布帛撕扯声响起。

白旗袍边缘滚着的蕾丝边被人有意无意地踩了一脚。

段沂萱本就因为姿势重心不平衡的身体一下子往前栽去,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冰冷又坚硬地映照出女人瞬间苍白的曼妙五官。

身后有女人愕然的惊叫声,细细的,被吓得不轻,每道声音都是从嗓子里挤出来。

在这个空档,段沂萱甚至分出一丝想法评价,好像段沂芯的嗓音,那声尖叫像被踩住尾巴的老鼠,又尖又戾。

她闭紧了眼睛,细长光滑的脖颈努力偏向一边,不让五官同时砸在地上,将柔软的腮肉侧脸,献祭一般地供给这片地面。

出乎意料,理所当然的疼痛没有袭来。

反倒是腰身一紧,她几乎是挂在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上,隔着薄薄的绸缎料子,小腹察觉到那条手臂蕴涵的有力肌肉和温热体温,自然而然地直接掐着她的腰扶稳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