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屋,就被上首的两人瞧见了。那个二当家一开口,顿时议事厅里鸦雀无声,都齐刷刷地看过来。
“二当家、三当家,这姐弟俩是我们巡逻时发现的。说是为了躲避野狼,迷猎了路,跑到咱们地界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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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做害怕样,不敢抬头,和田征紧紧依着,怎么看都像是受惊的兔子。
那三当家下了座位,来到跟前,抬起我的下巴捏紧,目光灼灼地盯着,像是要穿透一样。我装做不敢看他的样子,眼神躲闪着。
“打哪儿来啊?家里其他人呢?”
我紧紧拽着田征,怕他暴起,懦弱答道:“我们是白洼镇干河沟村的,逃难途中,爹娘被狼咬死了。”
真是感谢老太太这个万事通说起村口的流民有从这个村逃出来的,还绘声绘色的说这个村子多穷多穷,和小四媳妇八卦了好久呢,现在正好借用一下。
他凑近我身体,深深嗅了一口,忽然暴怒,一下子将我甩飞:“撒谎,你还养过孩子,一股奶味。”
TM什么狗鼻子,这么灵敏!
田征跑过来扶我,他的手攥得死死的,一看就是在极度忍耐。
我装作不经意地冲他摇摇头,又回头可怜兮兮道:“我今年都25了,自然是成过亲生过孩子的。可怜我那入赘的相公被抓了兵役,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吃了上顿没下顿,赋税又一加再加,实在活不下去,这才逃了出来。大丫卖给了人牙子也算有了条活路,可怜了我那小儿子,生下来身子就弱,连他爹的面都没见过,就病死在路上了。”
拉着田征拼命地给他们磕头:“当家的,如今就剩下我们姐弟俩了,求求您发发慈悲,给口饭吃就行,我们什么活都会干,不会浪费粮食的。”为了取得信任,我也豁出去了,将脑袋磕的啪啪作响。
“行了,既然只是个普通妇人,那就留下来吧,先做杂活。三子,领她们下去安置。”
“谢当家的收留。”我装作感激涕零,又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跟着来人出了议事厅。
呼,我长舒一口气,终于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