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他们听多了这安平侯府内里的污糟之事,出于侠义之心,他们都会站在这里。
“府尹大人放心,我们都在这里作证,府尹大人尽管安心办案。“
“对,我们都可在此作证,这些嫁妆是谁的就是谁的,有府尹大人在,府尹大人公正无私,一定会秉公办案, 谁也不能霸占了别人的东西。”
“……”
围观人群十分热情,有出于看戏之心的,也有出于维护她一个弱女子的道义的,侯府外的人越来越多。
裴烨的脸色黑到谷底。
这些人嘴上说等着京兆尹公正审判,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已经认定面前这几箱东西乃魏沅箬所有。
他看着那些东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蓦地一顿,视线朝魏沅箬脸上看去。
当初魏沅箬嫁进侯府 ,足有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即使再给侯府填补窟窿,她的嫁妆也不能只剩下这么点。
很显然,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魏沅箬就在处理和离之事了。
想到这,他看魏沅箬的眼神有气愤也有失落。
他红着眼看着魏沅箬,颤声问道:
“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你都不顾了吗?”
见裴烨突然露出这副模样,魏沅箬一愣。
随即,脸色沉了下去,丝毫不给面子,道:
“侯爷,就是因为我顾念夫妻之情,才会在你许诺我父亲,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妻子又出尔反尔另娶他人为平妻时依然允她进门,可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魏沅箬故意旧事重提,加深大家的印象。
“教唆我儿贬低我这个亲母,认小妾为母,用我的嫁妆填补侯府的窟窿,却处处瞧不起我商户身份,嫌我低贱,这些我都忍了。”
“可你,即使一个月的时间都忍不了,就无媒苟合,珠胎暗结,你把我侯夫人的脸面往哪搁?
昨晚甚至还让家丁护院试图绑我好霸占我的嫁妆,若不是我早有准备,怕是不需要多久,我这条命就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