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人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听，反而吵得更凶，互相揭短，把之前办砸的那些糗事、丑事全抖了出来，什么某次出的馊主意让丞相在皇上面前丢了面子，什么私下里收受贿赂的小秘密，一桩桩一件件，听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躲在暗处的泺青瓷看着这出精彩绝伦的闹剧，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肚子都直抽筋，心里乐开了花：“哈哈，这‘迷心丹’效果简直绝了，比我预想的还要好。他们再这么闹下去，丞相府都得被拆了。看来，离扳倒丞相又近了一步。”

紧接着，泺青瓷又安排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在丞相府附近的茶馆、酒楼里，绘声绘色地散布谣言，说孙洺暗中勾结御史，打算背叛丞相，还添油加醋地描述孙洺如何偷偷和御史密会，如何准备在丞相倒台后另攀高枝。

谣言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到了丞相耳朵里。丞相坐在书房，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看着一向信任的孙铭，眼神里满是怀疑和审视，像看一个陌生人，又像看一个背叛者：“孙洺，外面传言你和御史暗中来往密切，可有此事？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要是敢骗我，哼，你知道后果！”

孙洺一听，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带着哭腔说道：“丞相，冤枉啊！绝无此事，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想离间我们！我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我为丞相府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可丞相此刻已经起了疑心，哪还听得进去，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看得孙洺脊背发凉，心里直发毛。

与此同时，心思缜密的泺青瓷还盯上了丞相安插在宫里的暗桩——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小侍卫。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和宫女在小侍卫经常巡逻的花园里演起了“双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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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了吗？丞相最近怀疑宫里有个小侍卫办事不力，还可能泄露了重要机密，要把他当替罪羊，弃车保帅呢。”泺青瓷故意提高音量，装出一副惊恐又神秘的样子，还夸张地捂住嘴巴。

“啊？真的吗？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这丞相也太狠了吧，说抛弃就抛弃。”宫女配合得十分默契，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还故意四处张望，好像生怕被别人听到。

小侍卫躲在一旁的假山后面，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像筛糠一样直打哆嗦。

他心里直犯嘀咕：“我为丞相尽心尽力，风里来雨里去，没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行，我可不能坐以待毙，得赶紧找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