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平涛会问沈晚澄，是不是下午的事都是她和顾瑾行计划好的。

这问话中隐隐还带着点酸。

自己的亲外孙女，都还没叫自己多久，就成别家的了。

替别人出头当刀。

沈晚澄连忙摇头。

“没计划，是顾瑾恬自己撞上来的，我也没想到顾瑾行会那样做。谁结婚都是想着走一辈子，那订婚也就这一次，谁会一开始就想着拿自己订婚做文章呢，外公，你说是不是？”

许平涛点头。

“这话也没错。”

许平涛想着，顾瑾行能在他和沈晚澄结婚前将顾家内部争斗解决，对于沈晚澄来说也是好事。

毕竟沈晚澄还怀着孕，假如顾青岚那些人将目标转移到沈晚澄身上，那对于沈晚澄才是危险。

说来说去都是顾家事，和贺家关系不大，相信过不了几天，顾家就会大洗牌了。

许平涛换了话题，提到贺琳。

“今天你贺奶奶短暂清醒了，你应该猜到了吧？”

沈晚澄如实应声。

“嗯，猜到了。她...说什么了吗？”

沈晚澄有点不知该如何问起。

“她很好。”

许平涛悠悠叹了口气，沉默了将近一分钟才继续说。

“她认同了你和沈瑶是贺家人。”

“我希望你们也能将她当长辈。”

许平涛每一句话都似有千斤重，半响才说出口。

“若需要赎罪，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怪她。”

“是我当初受不住利益诱惑。”

许平涛这是在忏悔？

可是人都死了，忏悔有什么用？

或许是想得到一句原谅，让自己残余人生愧疚感少一点，过得舒心一些？

沈晚澄这样猜测着许平涛的心理。

这些日子，许平涛是真心在对她们姐妹好，沈晚澄能感受到。

沈晚澄也因此，渐渐打心底里接受许平涛是她和沈瑶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