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整个人仰躺在浴桶里,放在浴桶边上的手腕上,是一道道血痕,有的已经不流血了,有的还在流血。
浸在水里,他的鬓发都是湿漉漉的,纤长浓密的睫羽上,也落了两滴水珠,衬着他因药力漫上绯红的眼睛,似是破碎的泪珠,端的是美色可餐。
听到她的声音,他长睫颤了颤,便睁开了眼睛,空洞无神的漂亮凤眸似是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有些微微的涣散,艳色的薄唇轻启:“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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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想要去拿药,却因为脱力差点儿整个人都滑进了浴桶里,流着血的手腕也浸入了冰水中。
云早早看着他这副好像很脆弱,却又说不出的凌乱疯狂模样,心突然软了一瞬,道:“你别动,我喂你。”
虽然人看起来不大正常,可他一直控制着也没攻击她,更没真的对她发疯,只是在伤害他自己罢了。
萧珩吃了解药之后,又惫懒的闭上了眼睛,冷凉的声线似是被浸得也有些濡湿的沙哑:“辛苦云天师了。”
“我叫宁商进来了。”云早早对他道。
她都开始同情他了,被他亲爹给害成这样,若是有一天,他手刃那老东西的时候,她绝对会拍手称快。
萧珩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宁商进来,把他从浴桶里送到了床上安置好,给他处理了腕上的伤口,才离开。
云早早看着床上似是已经睡着的人,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两床被子,铺在了外间的软榻上。
洞房花烛夜。
两人折腾到了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云早早睡得一点都不安生,一直在做梦,梦到四年前山洞里的春风一度,醒来的时候,身子是软的,脸是滚烫红透的。
她有些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下意识的抬头去往床上看,谁知道却撞进了萧珩一双空洞无神,却墨黑冷然的狭长凤眸里。
这一瞬间,她懊恼尴尬的真想化成空气消失掉,她刚刚是发出了什么特别奇怪的声音,把他给吵醒了吗?
萧珩沉着一张俊脸,带着讥诮的冰寒声音响起:“娘子这是做了什么美梦,你若是有需求,为夫也可以帮你找些身强力壮,知冷知热的伶俐小倌面首来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