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起身：“臣妾告退。”

宫道之上，海兰从长春宫出来后，就慢慢的走着，瞧着这些年的紫禁城，恍如隔日，从启祥宫宫门路过时，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海兰微微驻足，她想到了当初生下永琪的那天。

她实在是对不起永琪，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就那么相信如懿的话。

叶心瞧出海兰想着什么，见她眼底涌出的泪水，连忙说道：“主儿，这儿是宫道，又是启祥宫宫门，可不兴掉泪。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婉妃娘娘和五阿哥应该还等着您呢。”

听了叶心的话，海兰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走，永琪身子弱，本宫不能让永琪等太久。”

经过御花园时，海兰看到了昔日在冷宫帮她给如懿传东西的凌云彻。

她拉着叶心来到一旁，看着凌云彻在折着一朵小雏菊，想起她还没出来的那几天，叶心给她说的，便问道：“昨日他也送了？”

叶心点点头：“是，昨日送的是凌霄花。秋菊说如庶人还抱怨，说凌侍卫只知道送些不打紧的，不知道送些银子给她使一使。”

海兰冷哼：“哼，她还说别人，她也没送予本宫什么。”她可记得当初如懿送给凌云彻的可比如懿送给她的有价值的多。

当初她幽禁景阳宫的时候，如懿来过几次，每次不是说些没用的，就是念叨着皇上为什么要宠幸狐媚惑主的，她还比不上李玉那个太监呢。

昔日如懿还在冷宫的时候，她是省吃俭用的送银子，被褥，衣裳，还要从不多的份例里匀出来一些吃食，来接济她，而如懿呢，如懿在她幽禁后，每次来景阳宫都是空着手。

海兰看着凌云彻腰间的汗巾，眼睛微眯，看着上面的花纹，她可还记得当初如懿出冷宫的时候送出去一双鞋子，想必这汗巾也是出自同一双手吧。

瞧了一会儿，海兰看着凌云彻摘完雏菊就朝着东六宫走去，便说道：“叶心，咱们也走。去延禧宫，给婉妃娘娘请安。”

叶心看了看海兰的神色，又看向凌云彻远去的背影，应声：“是，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