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微微摇摇头：“我从未质疑过莫叔的能力，有您在，我自是放心。”

莫秦谦虚的摆摆手，只是欣慰的看着下面的暗卫：“他们每一个人，都是经过重重选拔，万般考验，如今日日训练，都已是人中翘楚，不会差，一切都准备好了。”

顾行舟沉默的看着楼下，随后看向身后的莫秦，道：“青芜又配了些药，墨竹一会儿拿给您。”

“唉。殿下不必操心属下，属下这眼睛疼的时候才能让我记得仇恨。”

若是细瞧，便能发现莫秦和当年护着宸妃和五皇子从密道离开的太监有几分相似，只是那时的他还没有瞎一只眼睛。

“若不是殿下找到老奴，老奴早已死在那人的追杀之下了。”

顾行舟：“放心吧，莫叔，要不了多久了，该死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顾行舟的眼底阴戾冰冷，充满仇恨，他不是那懦弱的男人，没有什么大义，这世间他想要护住的人，哪怕不择手段，又如何。

莫秦看着面前的少年，当年不过三岁的孩童也已长大，记得宸妃生产时，天边突显异象，世人皆说五皇子是天选之人，随着他慢慢长大，太子之位一直空缺，不论是民间还是朝堂之上，诸多人都上书要先皇立五皇子为太子。莫秦还记得，当时的先皇是这样说的：“这个皇位食人肉喝人血，将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个世间不是人人都想要这个位子，安亭不需要，他只需要快乐安宁的长大，逍遥快活，惬意一生。”

可是十七年前的那夜，先皇忽然驾崩，皇后带人逼宫，宸妃被逼自焚，原本应快乐无忧长大的五皇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夺来的皇位，坐得终究不安稳。太后派人追杀莫秦，就是听闻莫秦拿了先皇遗诏，太后不敢赌，那遗诏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毁掉。

顾行舟一直派人寻找他，郁安的父亲郁方夷行商途中意外从一群黑衣人手中救下了他，自此之后他便一直在幽州的暗影阁，帮顾行舟处理着暗影阁的事宜。

莫秦忽然想到前几日顾行舟让他调查的事，如今有了些眉目，道：“殿下，山匪一事已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