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姑姑拉过萧晚的胳膊,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处,神色复杂,道:“小姐这是受了寒,如今虽是初春,但气候多变,稍有不慎,就会生病。”
春雨倒了一杯热水递到萧晚嘴边,她轻轻地抿了一口,艰难开口道:“今日怕是去不了围猎了,冬雪,你跟着世子前去南城门,告知福来公公,让他告知陛下,等我好些了,自行前往。”
冬雪下了马车,吩咐长易原路返回,走至顾行舟的马车前,从车窗处给顾行舟说了此事,顾行舟下车走了过来,揭开车帘,瞧着萧晚难受的模样,他的心里似乎有些后悔,敛了心神道:“晚晚,让姑姑陪你回府,围猎一事我自会向陛下禀明,不要担心,好生休息。”
萧晚靠在春雨肩上,眼睛转了一转,稍稍艰难地点了点头。
而后便下了马车,带着冬雪前去南城门。萧晚则回到了府上,喝下姑姑配的药,缓缓地睡去。
南城门外,福来公公将事情禀告给陛下,莫长川也没有多说什么,还交代冬雪:好生侍候县主,身子要紧。
一行人马便从京都出发,皇帝出行,抽调了大批的禁军,加上大半个太医院伴驾。
随行的世家公子都是骑马前行,除了上了年纪的大人们,就唯有顾行舟乘着马车,远远落在了那群世家公子后头。
莫景寒本就是个肆意快活的主,这次也不骑马了,非要跟顾行舟挤在一起,顾行远也在出城后就挤在了顾行舟的马车上,说是骑马颠地自己屁股疼,死活都不骑了。
莫景寒进来时,顾行远也是一惊。
车内矮榻小几,再加上三个大男人之后,便显得十分拥挤。
顾行舟倚在矮榻上,懒洋洋道:“你们两人,宁愿挤在我这里,也不愿意出去和那些个公子哥风光快活。”
莫景寒屈膝缩在一边的角落里,半点皇子气概都没有,当真是寒酸磕碜得很。
“我又不是傻子,围猎最是没劲,每一年都是如此,为了博个彩头争得你死我活,甚是无趣。”
顾行舟淡淡说道:“他们争得可不光光是彩头。”
顾行远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端起小几上的茶水准备喝,顾行舟一把夺了过来,揭开帘子,将茶水倒到了窗外。
顾行远的手还在半空,道:“大哥,你干嘛,水都不让人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