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皮街”便位于北边。
在赶往住处的路上,胤礽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凌普?
他怎么在这儿?
看着凌普被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欢欢喜喜地迎进了一家酒楼,胤礽眸子眯了起来。
他不是给索额图写信,叫他给凌普安排一个脏活累活多,还容易犯错的差事吗?
难不成索额图就是把他安排在了港口上?
胤礽有种扶额的冲动。
但转念一想,如果这次查出来凌普与港口上的贪腐有所关联,那他绝不会叫凌普好过。
就是不知道,这家伙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到底是不是打着他的旗号在招摇撞骗。
一周前他去港口上视察,这家伙躲着不敢出来见他,难不成是心虚了?
胤礽边走边琢磨着。
不过有这家伙在也是好事儿,他正愁找不到突破口呢。
之后的两三天,其余侍卫也成功在这县城之中落了脚。
胤礽便开始着手调查起了凌普。
他可太清楚凌普的性子了。
此人是典型的小人做派。
狂妄自大,急功近利,贪婪无度,又极尽谄媚。
欺软怕硬这个词在他身上展示得淋漓尽致。
即便佛尔果充是朝廷派出来的钦差,凌普仗着自己是太子奶兄,应该也不会买他的帐。
胤礽只在身边留了几个侍卫,躲在院子里头深居简出。
其余人都被他派了出去。
三日后,胤礽看着手中的密信,倏然笑了。
“这凌普……还真是不知死活!”
却原来,凌普这几日接触的,都是往来的富商和城中的员外郎。
吃拿卡要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竟敢答应那姓周的员外郎,在建材里头掺杂次品。
港口之上,海水腐蚀本就严重,若所用材料不足以抵抗侵蚀,这港口就算平安落成了,也会三年一小修,五年一大修,所耗费的人力物资绝对是海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