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林小小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那怜悯并非是高高在上的施舍，而是对这两个深陷命运漩涡之人的无奈叹息，

“这不是你们可以选择的，这是命运的安排。你们的相遇、相知、相爱，都是因果的交织。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每一滴眼泪，都在这因果之网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而如今，这因果的线已经越缠越紧，如同一条勒住命运咽喉的绳索，你们必须要独自去解开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旁人无法插手，哪怕是我，也不能违背这天地间的因果法则。这是宇宙的秩序，是万物运行的铁律，任何人都无法逃避。”

林小小紧咬着下唇，那粉嫩的唇瓣渐渐失去了血色，她的眼中闪烁着如星辰般璀璨而不屈的光芒，这光芒直直地射向老者，仿佛要穿透他那高深莫测的伪装。

她挺直了脊梁，如同在狂风暴雨中屹立不倒的青松，一字一顿地说道：“因果？世间之因果，皆因人而起，事在人为，我不为之，又何知结果？”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呐喊而出。

在这寂静得如同死亡深渊的空间里回荡，宛如敲响了命运的洪钟，那雄浑的声响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又仿佛是对这冥冥中所谓 “因果” 的宣战。在她看来，命运不应是被因果那冰冷铁链束缚的囚徒。

即便天定因果如巍峨高山横亘在前，她也要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撞出一道缝隙，为自己和陆离的未来奋力一搏。她坚信，爱的力量足以撼动天地，又怎会被这虚无缥缈的因果所羁绊。

老者听完林小小的话，先是一愣，那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惊愕，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言论。

但这惊愕转瞬即逝，随即他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同滚滚雷鸣，从他的胸腔中爆发而出，在这四周回响，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微微颤抖，如同水波一般荡漾开来。

“你跟陆离那小子，真是一对！” 他边笑边说道，笑声中既有对两人这份执着的赞赏，那是一种对他们在命运面前不屈灵魂的认可；

又有对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的揶揄，在老者眼中，他们就像两只妄图挑战苍穹的雏鸟，虽勇气可嘉，却难免幼稚。

说着，老者长袖一挥，那宽大的衣袖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色巨花，衣袖上的每一道褶皱都像是花瓣上精致的纹理，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