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成红着眼，抓着文若烟的双肩大声怒斥：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分明就是赤艳如故意在刁难你吗？我之前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吗？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打给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痛心与焦急。

文若烟带着微微颤抖的双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上次我在楼梯间发生的事，到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吗？”

顾连成一时理亏语塞，双手下垂，放下了捏紧的她的肩膀。

沉默片刻后，他又接着说道：

“上次的事，我已经派其他人去查了，你别急，我一定给你个交代。但这次，你完全可以叫来制止小田！”

“制止了她又能怎样？小田是赤家的人，你根本就约束不了她。而且，如果赤艳如只是想在这次活动中让我搬搬东西，我心甘情愿。”

文若烟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顾连成的眼睛。

他气得原地转了一圈，他不依不饶地继续大声斥责：

“你以为你搬了这些东西她就会轻易放过你了吗？太天真了。只要你告诉我，这就是我一通电话的事，你为什么非要被她欺负，没苦硬吃？”

文若烟微微挺直了腰杆，缓缓说道：

“我只需要顾总你给我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不需要您事事都替我摆平。您用权力和金钱帮我摆平了事，以后合约结束，我离开了，谁又来帮我摆平？”

顾连成听到这话，怔得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无法接受，这么久了，在她的心里，两人的关系还只停留在合约上。

他缓缓走到文若烟跟前，声音暗潮汹涌：

“你说什么？你想合约结束后就离开我？”

“不然呢？这合约本就是写的一年后结束，你现在想抵赖吗？”

文若烟毫不退缩地回应着。

顾连成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苦涩与失落。

原来自己每天心心念念的对她百般呵护，竟然换来她每天数着日子盼着离开。

他只感觉自己心如刀绞，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