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成放下了禁锢她的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顾奶奶欣喜又八卦的声音“孙儿，要是完事儿了就来餐厅吃饭。”

饭厅里，灯光柔和地洒在圆桌上，满满当当摆着的都是精心烹制的菜肴：枸杞叶蒸鲈鱼、韭菜炒羊肝、熟地焖猪蹄、女贞子蒸蛋、清蒸生蚝、阿胶红枣山药糕……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药膳，浓郁的药香混合着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菜品……暗示意味太强，看得顾连成和文若烟满脸尴尬。

奶奶坐在主位上，满脸笑意，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那目光就像是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可两人却感觉如坐针毡，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奶奶接下来的一连串“好意”。

“来，好孩子，多吃点。”奶奶热情地招呼着，一边热情地给文若烟夹了一块阿胶红枣山药糕，“累了吧？补补身体。”

文若烟的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猴屁股，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

但是又没办法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一边不情愿地接过食物一边说着“谢谢奶奶”，随即将头深深埋在碗里。

“来，乖孙，喝汤。”奶奶给顾连成盛了一碗药膳汤。

顾连成看着汤里满满的牛鞭、枸杞、党参……想到了昨晚的那三碗汤，脸色铁青，条件反射地不敢动筷。

奶奶立刻看出了他的疑虑，拍拍他的肩膀，毫不避讳地解释道：“放心，这回的汤里没下东西。”

文若烟被眼前滑稽的一切逗得想偷笑，她悄悄抬头看了顾连成，没想到却跟他对视了一眼。

文若烟看到他那吃瘪的表情，暗爽至极，幸灾乐祸地朝他挑了挑眉。

顾连成看到她这神情，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压抑住满腔的怒火，狠狠瞪了她一眼。

“哎呀，别不好意思。你们年轻气盛的，奶奶懂的……”奶奶笑着说道。

两人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那些画面被奶奶误解成那样，现在却又百口莫辩。

文若烟清了清嗓子，试图找个借口解释，缓解尴尬。

“奶奶，我们……”文若烟刚想开口，奶奶就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