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老狗与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他那不干净的底子,若是换了一个新皇帝,肯定会死得很惨,相信这点魏老狗也心知肚明。
“陛下这是要长居交泰殿了?”
魏忠贤小声询问道:“所有配置需五日时间,老奴会尽快完成。”
“流星落于火药厂,必是火药厂监管不力,老奴明白!”
魏忠贤文化不高,却不傻:皇帝摆明了要将爆炸之事定为人祸,哪能真的如群臣所愿,将大锅顶到自己头上!
朱由校长叹了一口气:“魏大伴,你给朕做了不少事情。朕不管你手段如何,只要达到目的即可。听说你的名声不太好啊!”
魏忠贤小心地抬头,看着冷笑的朱由校,心里不免打了个冷颤。
“老奴只知道侍奉皇上,所谓名声,我一个阉人要它干嘛!”
朱由校笑得很阴:“朕看你不知道啊!”
魏忠贤心里一惊,皇上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只是一时不能理解。
魏忠贤见朱由校挥退了小太监,心领神会道:“陛下移住交泰殿,又调换内侍、宫女和太监。莫不是…………。”
朱由校轻轻拍手,道:“我明朝开国两百余年,你知道有几位死于非命的皇帝吗?”
魏忠贤吓得又急忙跪下,道:“老奴不知!老奴该死,让陛下陷于危境而不自知!”
魏忠贤的冷汗都下来了:陛下的这番操作,很明显是感到了某种生命危险,而自己却一点没有察觉着实该死!
朱由校脸色突然一变。
“老狗你确实该死!却不是这个时候死!”
“每个来交泰殿侍奉的人,你都要亲自过问,严查底细,明白?”
魏忠贤闻言,立马打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老奴明白。”
朱由校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道:“正德皇帝死于落水,嘉靖皇帝也有差点被宫女勒死的记录,而父皇更是死得不明不白。”
“哈哈哈”
朱由校猛然狂笑,笑声中带着悲愤。
“想我天下至尊的大明皇帝。竟然也能死得不明不白!!”
“皇帝已然如此,诸多早折皇子哪个敢说是正常死亡的?”
魏忠贤闻言,惊得浑身如筛糠般抖动起来,猛地抽起自己的大耳刮子,直到嘴角鲜血横流。
“行了!把你抽死了,朕找谁干活?”
朱由校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做好朕吩咐的事情。懂?”
“小人明白。”
魏忠贤失魂落魄地走出交泰殿。
自天启三年以来,皇帝只躲在木工坊打木工,很多事情他都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