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姝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脱的冲锋衣,眸如寒霜的看着他们,这群畜生不如的东西,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她站在原地不躲不闪,只等着对面的人走近,慢慢抬起右手,扬着笑意扣动扳机。
“砰”白花花的脑浆合着血溅了她一脸,还带着温热,像发酵了许久的廖糟爆炸,比刚才的味道更让人恶心。
“大哥,她.......”失了半个脑子的男人说话声戛然而止,噗通一声趴在了沈玉姝面前。
顷刻间,院中一片静谧,就连燥人的热意都消失无踪,她只能听到自己胸膛扑通扑通的心脏声。
杀人这事破了她近三十年来的底线,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身上有没有病毒,会不会传染她,越想越觉得恶心,俯身吐了起来,“呕.....”
不过老天爷没给她太多缓和的时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噗噗”几声子弹入肉的声响,拿着家伙什扑上来的几人带着僵笑倒在了血珀中。
她瘫坐在地上忍着恶臭一把抹掉脸上的脏东西,新鲜的脑浆是什么味道?
大概是她这辈子再也没法直视的豆腐脑,尤其是加了辣椒的豆腐脑。
她缓了一息时间便起身上前挨个把子弹从尸体里抠出来,绕过散落一地的残肢,走到唯一还有气的男人身边。
说是男人,可她看着地上晕死过去的人比她也大不了几岁,顶多是个少年。
他身上几处刀伤还在渗血,好在不是致命伤还能救一救。
不知道这帮人怎么想的,一家人杀得只剩下他一个,看几人躺着的方向明显是为了保护他而死的,遇上这种事也不知往后他该如何活下去。
她从背包里掏出绷带、酒精,先把自己的手用酒精洗了洗,接着撕开衣服给他清理伤口。
少年痛的痉挛竟醒了过来,他微微侧头看见身前的人,“你.....”
“别说话,忍着些,会有些痛。”
沈玉姝话刚说完就把瓶子里剩下的酒精倒在伤口上,撒了些李郎中给的止血散,用绷带在伤口处缠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