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孙必振扭头看向召潮司和刘易斯,尴尬地问道,“你们带身份证了吗?”
“身份证?什么是身份证?”召潮司一脸茫然。
刘易斯也摇了摇头,“我没有身份证,只有护照,但是护照我也没带。”
孙必振欲哭无泪,难怪李德这么急着走……但眼下必须先解决住宿的问题,他也只能不抱希望地问刘易斯:
“刘易斯,你知不知道没有身份证的密教信徒该去哪里住宿?”
没想到,刘易斯居然点头了。
半小时后,三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民巷,灰暗的街灯在秋风中摇晃,霓虹灯牌闪烁,街旁的红砖墙壁上贴着许多不堪入目的广告。
孙必振原本以为,刘易斯知晓某种密教营业的隐秘据点,但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刘易斯的选择十分俗套,甚至让人感到敷衍:刘易斯带他们找了一家黑旅馆。
看着一脸嫌弃的孙必振,刘易斯有些生气,“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你有别的去处?”
“我实在没有主意,”孙必振无奈地说,“这……也行吧,好歹有地方休息。”
说罢,孙必振捂着脸走进了旅馆。
三人走到了柜台前,柜台后方坐着一位神情麻木的柜员,他不仅没有索要身份证,甚至连正眼都懒得看他们一眼。从始至终,柜员的注意力始终锁在那台老旧的黑白电视上,屏幕里正播放一场嘈杂的球赛。
收钱后,柜员随手将一把贴着房门号的小钥匙丢给了孙必振。
“别瞎叫,门不隔音。”收银员甩下这句冷冰冰的忠告后,继续沉浸在电视画面中,对三人再无一丝兴趣。
孙必振接过钥匙,没有精力去多想那句别有深意的叮嘱。他的疲惫已经远远超过了好奇心,眼下他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睡一觉。
虽然黑旅馆的房间简陋而阴冷,但至少,至少他们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经历了这一天的奔走和焦虑,孙必振只觉得身心俱疲,他简单地脱了外套,将自己摔进硬邦邦的床铺,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在这一刻,他得到了片刻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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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整,孙必振被某人光脚走路的声音吵醒了,他坐起身来,头昏脑胀地揉着眼睛。
孙必振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拉开了窗帘,阳光晒了进来,人间的阳光,如此温暖。
洗手间传来某人洗澡的声音,鞋柜上堆着某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