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灭顶般的感觉如深水漩涡一般朝她吞噬而来,她才意识又清醒了几分,“傅怀瑾,疼……”
她的手臂在白天的时候被傅兰用匕首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口子,虽然刀口不深,但傅怀瑾掐握她手臂的力气太大,一下就捏痛了她的伤口。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轻颤,“你姑姑白天用匕首划伤了我的手臂,我手臂疼。”
话落,傅怀瑾周身的感官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整个人都从那滔天的沦陷中抽离了出来。
他稍稍直起身,泛红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女人的脸,哑声问:“哪只手臂?”
“左手。”
傅怀瑾喉骨无声的滚动了数次后,完全坐了起来。
他在这之后,将盛朝暮给捞坐到了自己的腿上,打开她的左手臂,一道蜿蜒曲径的血口子便暴露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眼瞳微缩,气息明显粗重了几分,“怎么不早说?”
“只是破了皮,伤的不重……”盛朝暮说到这,顿了下,“何况,我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是你姑姑,你素来向着她,我说什么在你听来都会是狡辩,说了还不如不说。”
傅怀瑾薄唇往下压了压,掐握女人腰肢的手紧了紧,整个胸腔里都流窜出一股无名的懊恼出来。
良久,他似是无奈的捧起女人的脸,嗓音缠绕着哑意:
“姑姑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我了,但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