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荣大喜:“原来还真是白朗兄弟的儿子!”
当初于荣和白朗曾同朝为官,别看他长得粗犷,当年性子却比较温和,常被同僚为难。
而白朗却是个有侠义之心之人,当年没少为替他周旋于同僚之间。
白朗在他外放后辞官,两人失去了联络,他心里一直遗憾没能再见白朗一面。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见到白朗兄弟的儿子,他如何能不高兴?
温暖狐疑地看了白沐阳一眼。
这家伙怕是早就知道京兆尹于荣与干爹的关系了吧?
于荣向白沐阳询问了几句关于白朗的近况,又道:“待皇城百姓的病情控制住后,我再写信联系你父亲,就是要辛苦侄媳妇了。”
温暖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这称呼转换得太快,她一下子都适应不过来。
“我依皇上的意思,将病情比较严重的病人都安置在城郊一庄子上,我们先到那边看看。”于荣又对温暖说道。
昨晚因为宵禁的原因,他们昨夜进皇城又是半夜,街上没人温暖也没多想。
可今天是元宵,街上除了扫雪的人,居然只有零星几个百姓或者少数几辆马车走动,冷冷清清的,别说温暖心往下沉,就连白沐阳脸色都渐渐凝重起来。
大雪天,马车走得不快,一个时辰后才到于荣说的那个庄子。
他们刚下马车就听到庄子里传来痛哭声,于荣脸色一变,顾不得温暖等人就大步走入庄子。
于荣的随从上前和守庄子的侍卫低语了几句,然后带着温暖一行人也进了庄子。
进庄子前,几人将身上带的布口罩戴上,而温暖还多穿了一双布手套,内里套了一层医用手套。
这个庄子不算大,只有一个主院和东西两边厢房,哭声是从东厢房传出来的。
院子里的积雪很厚,看样子有一整天没有清理了,踩下去都到小腿处了,几人艰难地走到了东厢房。
一进去,看到其中一个屋子外围着不少站都站不稳,脸色惨白的人。
有人面露焦色,有人神色惊恐,有人绝望,也有人神色木然。
温暖隐隐有了猜测,几步走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