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便是冲着皇位来的,若是漠勒不愿意交出来,那她也不在乎没屁用的名声。

区区一个弑父的臭名声,漠西犹豫不敢拿,那就让她来拿。

漠勒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不知心里想了什么,点头同意了。

晚暮也毫不客气,直接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圣旨,丢在他面前,后退两步。

“既然父皇愿意,那就先让位诏书吧。”

漠勒抿了抿唇,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朕可以写,也可以把玉玺和虎符都给你,但现在你大王兄对皇位虎视眈眈,极有可能随时造反,所以禅位的事情暂时不能传出去,你可能明白。”

不就是不想死吗?

这借口可真是够冠冕堂皇的。

晚暮压下心底的厌烦,点头:“可以。”

漠勒绷着一张脸,拿了玉玺和虎符给她。

晚暮拿了东西就准备走,却在门口被人叫住。

“暮儿,”漠勒看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幽深,“你大王兄若是知道此事,绝不会放过你。”

“那就让他放马过来。”

晚暮冷哼一声,带着东西走了。

李荫胆战心惊的跟着她,目光不自觉的看向她手里的东西。

这些东西现在无异于是催命符啊……

回到酒楼,粟米已经醒了,靠在床边小口的喝着粥。

晚暮随意将东西丢进柜子中,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再让医师过来一趟?”

粟米摇了摇头,感激的看着她:“谢谢你,我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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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刚刚回来,先去吃饭吧?”粟米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现在已经也不早了。

“好,”晚暮点点头,嘱咐,“你继续吃吧,一会儿我让人送张床进来,方便照顾你。”

粟米受宠若惊,但自己现在在别人这,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便乖巧的点头应下:“好,谢谢暮姐姐。”

“嗯。”

晚暮应了一声,起身去了酒楼大堂。

酒楼已经打烊,李荫和几个伙计站在大堂里,见她过来,连忙行礼:“见过公主。”

晚暮面无表情的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冷声吩咐:“我的身份不要透露给粟米。”

“是。”

“把我们手中所有人的全部派出去,尽快找到漠西的藏身之地,摸清他现在的兵力,明白吗?”

李荫有些为难:“公主,现在皇城里的眼线很多,若是我们将人全部派出去,怕是会引起别人注意,到时候您的回来的事情就藏不住了。”

“那又怎样?”晚暮眼底爆发出一阵狠戾,嘴角勾起一个嚣张至极的笑,“若是有人发现了,那就杀了。”

反正如今的漠国本就是一团腐臭的肮脏东西,没了这些令人恶心的人,漠国只会越来越好。

李荫见她这样,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闭嘴了。

“行了,都去休息吧,”

晚暮喝了口水,站起身看向小二,问道,“膳房在哪里?”

“在后院。”小二如实回答。

晚暮往后院走去,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只能遵命回了房间。

-

几天后。

国师府。

“清瑜,刚刚皇兄传信给我,说这些天总有些漠国的士兵在边城附近徘徊,像是挑衅,可这些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虞汐绾走进沈清瑜的书房,将信件递给她。

沈清瑜熟练的让出一半位置给她,才展开信件看。

看完上面的内容,沈清瑜看了眼虞汐绾,顿时猜到了她的意图,问道:“阿绾,你当真要去边城?”

虞汐绾想了想,认真的回答:“嗯,如今京城中的人大多数已经投靠了虞瑾,不会再有人敢闹事,我也可以放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