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绾带着两人穿过许多巷子,才终于在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屋前停下脚步。
晚暮有些惊讶,京城的信息一直都是由她来打探,居然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地方?
随着“吱呀”一声,房子的门从立马打开,许容从立马走出来,朝虞汐绾福身:“殿下,人已经抓过来了。”
虞汐绾满意的点点头:“嬷嬷和晚暮在外面守着,绮阑你和我进去。”
“是。”
晚暮一直都有些懵,直到许容将门关上才反应过来,连忙问道:“许嬷嬷,立马抓来的是什么人啊?”
许容疑惑的看了眼她:“你不知道?”
晚暮摇头,她是真的搞不懂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许容看了看她,最终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等殿下出来再告诉你吧。”
晚暮:?
看着许容不欲多说的样子,晚暮也没好意思再多问,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了。
虞汐绾走进房间,绮阑熟念的将暗室打开,跟在她身后进去。
“拜见主子!”
暗室被布置成了一个刑房,地上已经发黑的血昭示着这里有多恐怖。
虞汐绾冷眼看着刑架上的人,开口问道:“我听说你是前国师的徒弟,如今这么堕落,你觉得前国师在天上,能安息吗?”
刑架上的人抬起头,满眼怨恨,咬牙切齿道:“你想干什么直接做就是了,何必在这里提及我的师父?你和沈清瑜都是一丘之貉,不配提我的师父!”
虞汐绾嘲讽勾唇:“可你师父却把国师的位置传给了沈清瑜,而不是你。”
看着霓悦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虞汐绾慢悠悠的继续开口,“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对沈清瑜到底是嫉妒,还是恨她是第一个发现你师父尸体的人呢?”
她第一次从沈清瑜口中得知以前事情的时候,就总感觉不对劲。
前国师对清瑜的满意是板上钉钉的,为什么别人还要怀疑是清瑜动的手?
这种情况只会有一个可能——这些人在嫉妒沈清瑜。
听到这话,霓悦顿时瞪大了眼睛,气的猛烈挣扎起来:“虞汐绾!你懂个屁!我从来没有嫉妒过她沈清瑜,可她害死师父的真相,也绝不可能因为你们三言两语就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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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生气却没有心虚的样子,虞汐绾微微蹙眉,难道是她猜错了?
“你这般笃定是清瑜害死了前国师,难不成你是亲眼看到了?”虞汐绾不解又疑惑的看着她。
“亲眼?”霓悦嘲讽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悲凉,“虞汐绾,星辰阁上下谁不知道沈清瑜就是个异类?”
“她刚到星辰阁的那段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那时大家以为她是个哑巴,可她偏偏在师父死的时候说了话,她说她看到了凶手的背影,但那日是星辰阁防卫最严的时候,不可能有人能进去!”
“而且,”霓悦哽咽了一下,眼底的恨意更浓,“她的床底下有一把带血的刀,那把刀和师父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虞汐绾,你是被贵妃娘娘呵护长大的,你不会懂我对师父的感情,更不会明白师父死时,我有多么的痛苦!”
虞汐绾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没说话。
她不懂吗?
她也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她甚至比霓悦更惨,她的师门被灭,和爱人分离五年,她又怎么可能不痛苦?
“霓悦,仅凭这些东西,你就要给沈清瑜判罪,那你下一步的动作,是不是打算将你给太子下毒一事,全部安在清瑜的头上?”
虞汐绾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冷厉。
“有何不可?”霓悦有些癫狂的笑了起来,“给太子下毒可是死罪,今日她在太子寝殿待了那么久,到时候说是她,又有谁会怀疑呢?”
“那你就没想过,如果你的计划成功,却发现清瑜不是杀害前国师的凶手,你死后在阴曹地府,要怎么和前国师解释?”
霓悦愣了愣,但立马就摇了头,语气笃定:“不可能!当年是我亲自拿刀和师父身上的伤口做的=对比,沈清瑜就是凶手,这是事实!”
虞汐绾觉得可笑:“一把刀就认定是清瑜,若这刀是出现在了你的床底,是不是也可以说你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