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跟着去看,只见树影晃动,什么都没看见,小黑猫也跟着安静下来。
另一边,楚宁歌到了村民家,正看见这家妇人双手插成个大茶壶,正在口水乱飞,对着个蔫头耷脑的汉子大骂。
楚宁歌挑眉,这家竟还是个熟人,她刚穿来的那会儿,还和这大娘打过一架。
她笑着上前说:“张大娘,这是谁惹您了?怎地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的火?”
张大娘眯眼看了楚宁歌好一会儿,又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一群人,这才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楚氏?”
“张大娘,是我啊!”
“真是你?”张大娘有大半年没见过楚宁歌了,这会儿乍一见到她还有些不敢认。
她三角眼上下打量楚宁歌,见她虽没有满头珠翠,但光看那几样发簪和耳饰就知道很值钱,一张皮子白里透红,一看就知道没少被男人滋润。
张大娘顿时妒从心中起,心里直骂浪蹄子,谁不知道她家男人是个瘫子,那方面肯定不行,这小骚狐狸肯定外面有人了。
话里就带了刺:“我记得你那男人是个瘫的,家里也无甚银钱,怎地你却养得这般滋润?听大娘一句劝,那外面的再好也不能要,这夫妻啊,还是原配的好。”
眼神里嫉妒犹如实质,楚宁歌笑了,这张大娘,还是熟悉的配方。
朱雀蹙眉刚想上前,楚宁歌摆摆手。
“嗐,张大娘说哪儿的话,那夫妻肯定是原配的好,你瞧瞧我这一身,那不都是我家男人给我挣得嘛!”
说着还到她眼前去显摆,特意露出手上的玉镯子给她看:“这自家男人一时不如意也不代表一辈子不能发达。”
眼神瞟向张老汉:“咱们女子啊,最该讲究三从四德,我记得这还是张大娘你特意提点过我的,我时刻谨记于心。
要我说啊,纵是张大爷再有错,您也不该对他如此谩骂,我家那个虽是个瘫的,但总算也能让我穿金戴银。
不像你家这个好手好脚的,虽不能让你像我这般打扮,但怎么说也是家里的顶梁柱呢!”
张老汉听着顿时挺起腰背。
张大娘使劲瞪他一眼,暗骂死老头子,张老汉挺直的腰背又慢慢驼了下去。
被几句话堵得心梗,小狐狸精说话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张大娘说不过她,也不搭她那个茬了,没好气道:“你来我家干啥地?我可没空招待你。”
楚宁歌也不逗她了:“我听说你家死了好几只鸡,我想看看那鸡是怎么死的?”
合着是来看笑话的,张大娘顿时眼神不善:“还能是怎么死的,狼叼的,狗咬的,哪家缺大德的丧门星来我家拧死的,tui,都是些丧良心的,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
那语气,好像这缺德事就是楚宁歌干的。
楚宁歌听得还挺好笑,也不想再气她了,掏出几个铜板刚要递过去,气不过的朱阿花单手拎起张大娘脖领子就给她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