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楚宁歌身边上下打量她,见她袖子上有血,唇线抿直:“你受伤了?”
“没有。”
程潇将她保护的极好。
顺着他视线看去,才发现袖子上沾染的黑血,楚宁歌抬起袖子抖了抖:“应该是那人喷溅到我身上的。”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有点恶心。
她蹙了蹙眉:“可能看出他们是什么身份?”
听楚宁歌说没受伤,程潇松了一口气,说道:“他们都是暗影阁的杀手。”
他走到一个黑衣人身旁,用剑柄撩起他的袖子:“你看,暗影阁的杀手,手腕处都有一个蛇形纹饰,代表他们的身份。”
“皇上的人?”
楚宁歌想起那人说的话:“听他们的意思,似乎只是想要抓到我。”
“他们想利用我来牵制赫兰夜?”
程潇摇头:“这个不太好说,暗影阁虽然暗地里是皇上的人,但一般人可不知道,所以他们平时也接一些江湖上发布的任务,用来掩人耳目。”
不过他想了一下,依楚宁歌的身份也不大可能会得罪买杀手想要让暗影阁出手的人,那也只可能是因为赫兰夜了。
联想到刚刚过去的那群人,他觉得楚宁歌分析的极有道理。
他点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极有可能是掖庭的阴谋,兵分两路,是想拿你做把柄。”
“那我们快回去吧!”楚宁歌急道:“那些人估计快到了,赫兰夜不知道我没出事,极有可能会投鼠忌器。”
不是她自信自己在赫兰夜心里的地位。
他们的关系暂且不提,就说只要赫兰夜还需要她救命,就绝对会因为她受人牵制。
此时他们谁都没意识到,在外人眼里,楚宁歌依然还是那个只会追着男人跑的作精。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谁会觉得赫兰夜会在乎一个名声烂大街的女人。
留她在赫兰夜身边那才是一种侮辱,一个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屈辱的存在。
关心则乱。
楚宁歌想尽快赶回去,她下意识找马,才看到那折断脖子的马还在不停抽搐。
她看了心里极为难受,这马被她给连累了。
如此情况下,它没法活了,只会痛苦的死去。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念:‘让马儿没有痛苦的去吧!希望它下辈子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