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神对视间,王嬷嬷捏着帕子朝王妃点头。
靖南王妃一秒听懂了她的意思,笑道:“是本妃糊涂了,我儿伤重,我这个做嫡母的,该去看看他才是,你去吩咐厨房做碗参汤来,就要侧妃以前送给我的那种。”
王嬷嬷也笑:“侧妃向来对娘娘恭敬,她送的人参自然是极好,正好用来给大公子补身子。”
…………
圣都,皇城。
大皇子自从被禁足,就感觉哪哪都不对,他总觉得不该如此。
那日在朝堂上有人弹劾他,他频频看向丞相,他总觉得丞相应该为他说点什么,可丞相却连半个字都没为他说。
往日总是会以各种名目与他偶遇的董瑾妍,最近也好像一直躲着他。
究竟是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幕僚在和他汇报最近二皇子一派的动向,他频频神游太虚。
幕僚钟谦见他如此,皱眉问:“大皇子,您认为该如何?”
大皇子回神:“什么?”
钟谦又重新说了一遍:“淮南总督徐安道上书,百姓并没有收到真正的救济粮,再加上流民暴乱,死伤无数,淮南又爆发了时疫。
二皇子一派趁此攻奸咱们,皇上龙颜大怒,已经罢免了咱们派系好几位官员。
户部尚书更是查出来淮南知府贪下大笔救灾银,再查下去恐怕要牵连到威远伯府。”
大皇子母亲的妹妹,就嫁给了威远伯,威远伯就是大皇子的姨夫,他在朝中任军器监,因而大皇子私下开采的铁矿就是交给他混在朝廷的铁器营里打出来的。
玩的就是一手灯下黑。
所以谁出事,威远伯都不能出事,否则二皇子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大皇子道:“此事我已知晓,本宫会叫人尽量保住淮南知府,保不住也会安顿好他家小。”
“是。”钟谦拱手,他明白大皇子只是说说而已,淮南知府肯定不能留了。
待钟谦离开后,大皇子看向坐在那喝茶,一直没说话的萧颐甫。
他正是萧耀禾的大儿子,靖南王妃的大侄子。
大皇子:“仲长父亲那里没出什么纰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