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蒙蒙亮了,偶有几声此起彼伏的公鸡鸣叫声。
楚宁歌就着光亮走到看上去像是梳妆台的木箱前,捡起被扫到地上的铜镜。
对着铜镜一照:“我艹!”
楚宁歌看着铜镜里面的鬼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国粹,手一抖,铜镜脱手而出,哐啷一声,甩向地面。
倚在赫兰夜门口打盹的杜魁听见响动被惊醒,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囔:“这娘们又在发什么疯?”
楚宁歌捂着砰砰跳的胸口,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个鬼,好像是她。
摸着头上的血痂,她觉得得先去处理一下头上的伤口。
金疮药什么的就别想了,原主不可能有那种玩意,有那个钱,她宁愿多买一盒胭脂水粉。
她自己倒是会配制,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赫兰夜应该有,不过就原身做出的那些事情,她可没脸求到人家头上。
她已经想好了,以后和赫兰夜就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去做皇帝的狗腿子,也不想巴结赫兰夜。
原主是个蠢的,也不想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即使原主不怎么关注他,也在各种宴上听过他的威名。
十四岁就跟随老镇北王上战场,大战小战经历无数,老镇北王病逝后,赫家军唯他马首是瞻。
在大晋,赫兰夜可是威名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