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成,“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殿下,受降城在半月前已经攻下。”一旁的兰泽上前两步,回答道,“我们现在就在城中。大战当日,凸勒十万兵马已经折损近五万,剩下五万全部被俘,关在城中的俘虏营,听候处置。”
“全部斩杀。”肖砚没有丝毫犹豫,他声音虚弱,说出的话却让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安静下来。
“阿砚……”齐乐成想要开口劝,这五万俘虏已经被那日的金甲神兵打散了勇气和傲气,不论是驯服他们反攻凸勒,还是送到别的地方服徭役,都比直接斩杀更为妥当。
可是想起肖砚这么做的缘由,他又住了口。
“全部斩杀。”肖砚重复道,“然后把他们的尸体埋到受降城百姓旁边,立碑,血债血偿。”
“……是,殿下!”兰泽单膝跪地,抱手领命。
辩苦和尚双手合十,闭目念道:“阿弥陀佛。”
“殿下静心修养,末将等先行告退。”兰泽起身告辞。
“退下吧。”
兰泽等人走后,辩苦和尚对肖砚道:“阿砚,不论身处何地,切勿迷失本心。”
那一世,肖砚也曾因受降城被屠,怒杀十万凸勒兵。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变了,他本人的性格与处事方式都跟那一世大不相同。
辩苦和尚推算到他在此地有一大劫,来到之后才知道,殊途同归,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我知道,多谢大师。”肖砚道,“但是该讨的债,一定要讨。”
辩苦和尚明知此乃因果,自然不会多劝。又叮嘱几句注重修养,便告辞离开了。
房内只剩下肖砚和齐乐成二人。
“刚醒过来别操这么多心,睡一会儿吧。”齐乐成道,“现在城中一切如常,凸勒人被你吓破了胆,一连半个月都没什么动静。”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用问了,听我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