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要怪婢子,婢子也是身不由己。”提灯的侍女一步一步逼近,提着灯,映出她平静的面容,“要怪只能怪道不同,各为其主。”
“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聂非烟退到了墙根,“不要过来!”
“她今天若是不开口,你还能多活几日。”侍女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婢子会痛快送你上路的,也算是全了你我主仆一场的恩……啊!”
情况突变,侍女距离聂非烟还有一步远的时候,她脚下的地板忽然向下打开。侍女脚下一空,瞬间便掉入洞中。
聂非烟再次按动身后墙壁上的机关,洞口关闭,侍女的喊声也被阻断在下面。
她脸上的惊恐瞬间消失,将有些松散的发簪重新插回发髻,起身拍打身上的尘土。
但是牢房的地面都是经年积累的屙物,拍是拍不掉的。
她轻叹一声,似乎是在可惜这一身华贵的衣物。略微一顿,随后昂首挺胸,身形款款地走了出去。
待走到光亮重现处,立即有人迎上来:“娘子。”
这人自然发现聂非烟的贴身侍女不见了,却一句也不多问,眉眼低垂,听候吩咐。
“给林管事传信,有新线索了。”
“是。”
……
三日后,河南王府。
肖砚经过了整整三日的昏迷,终于醒了。
“哥哥,不痛。”肖墨趴在床边,抓着肖砚的手,给他呼呼,“呼呼,不痛。”
“肖墨乖,哥哥已经好了,不痛了。”
“真的吗?”
“真的。”肖砚反握住她肉乎乎的小手,“再过几天,就能陪你一起玩儿了。”
肖墨闻言顿时喜笑颜开:“一起玩儿。”
她把脸贴在肖砚手上:“哥哥,一起玩儿。”
她个头小,踮着脚才能把脸贴过来。肖砚想把她抱到床上来,刚欲有动作,便被恰好走过来的梅知雪制止:“你做什么?”
肖砚身子都没来得及离开床榻,只头离了枕头,闻声立即躺了回去。然后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看着大人那样看向梅知雪,解释道:“我想把肖墨抱上来。”
“她个子太矮了,想跟我说话都要踮着脚。床榻这么大,里面有这么多地方可以给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