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成绩出来后性情大变,一头扎进放书的房子里,据说连续好几个月都没往外出过一步。吃喝拉撒睡全在那间小屋子里,他娘亲自伺候他。
……
“他还能干什么,听说还跟以前一样,每天就抱着书使劲儿读,跟发疯了一样。”田巧说,“而且动不动就两三个月不出门,吃喝拉撒都要给他端给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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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考试叫什么来着?乡试是不是?”肖七郎分不清这些读书人的级别,更分不清一层一层的考试的名字。
“好像是叫这么个名儿,三年一回吧。”
“咱们哪天抽空去庙里拜拜菩萨,保佑那个杂种这一回也过不了。”肖七郎恨恨道。
“你别瞎说。”田巧信佛,所以忌讳这个,“菩萨都是保佑好的,哪有你这样求坏事的,小心坏了运道。放心吧,不用你求,我觉得他也考不上。”
要是疯子都能考上举人,那所有人都能当官了。
“十四现在在整个河南道的人心里,已经跟仙姑差不多了。而他韦志高,那就是咱们脚底下的烂泥巴,人人嫌弃。”田巧道,“他顶多再恶心恶心咱们,你见过哪个仙姑会踩到泥巴的?”
“那是。”这话肖七郎完全认同,“他这滩烂泥巴,以后都不会再跟十四有任何关系了。”
“行了,夜深了,快睡吧。”田巧催他睡觉,“下回去庙里的时候跟菩萨和佛祖都求求,保佑我们十四赶紧找到好姻缘,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疼她。”
刚要闭眼睡觉的肖七郎眼皮耷拉到一半又睁开了:“她已经立了女户,又不靠着男人活,找男人干什么?”
男人没几个好东西,他是男人,还能不清楚吗?
暗夜里,闭上眼的田巧就当没听见。因为她知道她只要一搭腔,这个话题又要掰扯很久,前半夜就甭想睡了。
明天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做呢,绝对不能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