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才能让你长记性。”
齐乐成白他一眼,道:“我都伤这么重了,你就不能给点儿好脸色?”
肖砚抿了抿唇,没说话。
“图南救出来了吗?”齐乐成想起他投向徐招的图南,虽然这么问着,但是也清楚凶多吉少,一脸惋惜。
让图南和那个兔崽子一起同归于尽,真的太不值得了,他不配。
“好好养着吧。”肖砚道,“你身上的伤没有一两个月恢复不了。佟羊哥哥和钟将军前几天就过来了,卡塔城内外驻扎有我们二十万兵马,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
齐乐成一听,就知道图南毁了。满脸哀痛。
“哎你去哪儿?”见肖砚起身,他连忙喊住他。
“去议事。”肖砚低头睨着他,“你也想去?”
“切”齐乐成听着他丝毫不掩饰的嘲笑,又翻了个白眼,逞强道,“怎么不能去?我不能走难道还不能让人抬?”
“徐招到底是怎么回事?死……”他连忙改口,“伤也要让我伤个明白吧。”
“他的同党全部死在了现场,徐家已经被押解入都,等候刑部审问。”肖砚道,“过一段时间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那……我们的人呢?”齐乐成问,“我们的人……伤亡……多少?”
房内的氛围瞬间沉重下来。
过了一会儿,肖砚才出声道:“算上你,伤五人,死两人。”
“这个王八蛋!我要把他千刀万剐!”齐乐成怒到极点,牵动身上的伤,瞬间面色惨白,冷汗直冒。
“他的尸体已经被炸成肉块了。”肖砚过来替他掖了掖被子,缓声道,“好好修养吧。死去的弟兄,不能让他们白死。”
……
元亨十年正月到三月,北境二十万大军以卡塔城为根据点,兵分两路,一路继续深入向北,和凸勒军队展开拉锯战。另一路拉成横向展现,像一把扫帚,迅速将凸勒东南方这一片疆域清扫干净。
与此同时,十四率领的对军和凸勒主力军队进行了十二场大战,零星战役上百场,终于越过横贯在凸勒西南部的金泰山脉,将战场推进了凸勒内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