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悔意:“志军和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要是早知道他会出事,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回去了。”
许昭阳点点头,“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反常的事情?”
他又问道,眼睛紧紧盯着老妇人,希望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细节。
老妇人抬头凝视着儿子的遗照,仿佛在向他寻求力量,随后陷入了回忆。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我们家的后门平时从来不开的,都是用两块大木板外加一根钢筋挡着,非常牢固。
可是,我回去的时候发现,大门和侧门都关得好好的,
唯独后门开着,而那两块木板和钢筋被随意地放在门的两旁。”
“您是说,平时后门都是锁得紧紧的,而这次不仅开着,连防护的木板和钢筋也被移开了?”张文宏确认道。
老妇人点了点头,眼中再次泛起了泪光:“没错,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大妈,”许昭阳轻声说道,“我们知道这对您来说非常困难,
但您还能想起那天前后是否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或者听到任何不寻常的声音吗?”
老妇人努力思考着,尽管记忆似乎已经被悲痛模糊了边缘,
她还是尽力回忆起那天的每一个细节:“我回去的时候,儿子已经被摆在堂屋正中央,身上盖着一床红被子。
那时候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很多亲戚朋友想来劝慰我们,也被赶到外面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情感负担。
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警察在屋里走来走去,拍照、取证,询问情况。后来就说我儿子是什么意外身亡。”
张文宏轻轻叹了口气,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解释道:“大妈,官方给出的结论是,根据专家的鉴定,
您儿子的情况既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而是属于意外身亡。
报告中提到,他可能有穿异性服装的习惯,并且存在一定程度的自我虐待倾向。最终判定为窒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