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来心里很清楚温芳芳在哪里，他知道只要警察没有温芳芳的DNA，他就可以随便认领一具尸体说那就是温芳芳！

他把家里所有温芳芳的痕迹都给清理了，下水道他都没有放过，他很有自信，温芳芳的生活痕迹被他从这个世界上给抹除了！

突然他紧绷了几个月的心弦彻底放松了，他又开始流连天地间，声色犬马，醉生梦死……

当然了，在外人面前他还是那个深情的男人，绝世好男人！

直到周正来找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太大意了，有暴露的危险。

他用虚拟号给自己的母亲胡改兰打去了电话，他哭着说：“妈，只有您能救儿子了……”

程凤来回忆到昨晚和母亲的最后一通电话，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从自己带回来的那个背包里拿出那部已经放置的没电的手机，他戴上手套，把上面属于自己的指纹都擦拭干净，然后来到胡改兰的遗体前，他拉起自己母亲的右手，那手冰凉僵硬。

程凤来把胡改兰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用力的哈着气，又用自己的双手揉搓胡改兰的手，嘴里还说着：“妈，您帮儿子帮到底，手软和点给这手机上留点儿指纹吧！”

说罢，程凤来又是哈气揉搓轮番上阵，不大会儿那手还真的沾了点热乎劲儿，程凤来把那部手机放到胡改兰的手中，做出平时用手机的手势，着重的把大拇指和食指在手机上多印了几处……

程凤来把那部手机放进了胡改兰的箱子底部，这才又返回床上和衣休息。

第二天，刚见天光程凤来就忙起身，添了蜡上了香，又开始跪坐到火盆前，机械地一下一下往火盆里投着烧纸和纸钱……

周利民回到平山的时候已经八九点钟了，周正依然等在办公室里。

“老周，那程凤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周正见到风尘仆仆的周利民迫不及待地问道。

周利民摇摇头，“看起来没什么可疑，恰恰却是最可疑的！程凤来和胡改兰要么就是互相藏着什么秘密，要么就是共同隐藏着什么秘密！”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