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别说谁!今儿怪暖和,咱去她家瞧瞧去,宽宽她的心。”
“行,走!”
“走,走。”
说罢,几位老人就蹒跚着向胡改兰家走去。
胡改兰家大门也未上锁,主要是如今在三间房村住着也没有上锁的必要了。几位老人推开门就叫着,“凤来他妈,在家不?”
胡改兰在黑黢黢的厨房地上生了个火堆取暖,正一个人盯着火焰发呆,听到有人叫她,她忙出门迎接。
“在呢,在屋里烤火呢!”胡改兰一看是村上的几位老人,忙往屋里迎,“您几位老婶子,快进屋,屋里我生了火,暖和!”
进屋,胡改兰给几位一人搬了把椅子,大家围着火堆坐下。
其中一位开口:“凤来他妈,你从城里回来几个月了,天天挨在家里不出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我们几个今儿过来跟你扯扯闲话,宽宽你的心。你比我们年轻十来岁,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有啥事说出来,别往心里搁了。”
另外一位也说道:“是啊,凤来娘,咱都不是一二十的小年轻了,还有啥看不开的,说句不中听,黄土都埋半截了。开心也是过一天难过也是过一天,那你说说都是何必呢?”
这一位也开口:“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自个过自个的,现在国家政策好,吃穿不愁,别想太多!乐呵点儿啊!”
胡改兰看着几位慈祥的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宽慰自己,豆大的泪珠溢出了眼眶。
“婶儿,你们说说我咋那么命苦呢?我和凤来他爹为啥就有凤来一个孩子,你们可能或多或少都知道啥原因吧!”
几位老人面面相觑,似是了然于胸。
胡改兰继续道:“以前我也不懂,后来我才从电视里那些年轻人嘴里知道原来那叫同性恋。凤来他爹跟我结了婚自打有了凤来就没再跟我同过房,他总说他身体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直到临死了才跟我亲口承认他喜欢男的,说这辈子对不起我,下辈子当牛做马再还我。婶子,我这辈子都过不好,我还想什么下辈子?”